但涂一山與林森的友誼卻一直保持了下來,涂一山這人特別會來事,對人情事故及有眼力,妹妹與林森分道揚鑣之后,他再沒提妹妹一個字。
原本,林森很怕因為他的原因,小情人再找自己的麻煩,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后來還是他好奇,問涂一山,說他妹妹現在過得怎么樣了,有沒有自己的家庭
涂一山很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越不想答,問的人越想知道。
后來,涂一山告訴林森,說妹妹又傍了一個大款,那個人就是紀總。
紀總可以說是林森的競爭對手,在某種程度來說,他是不如人家的,兩人見面也就客客氣氣的,但私下里,兩人較著勁地爭取地盤。
林森怎么也沒想到,涂一山的妹妹竟有如此能耐,那個紀總,不僅比自己強,人也英俊年輕,看樣,他是小看這個女子了。
不知道為什么,林森的心里泛起一股酸味,還叮囑涂一山,說女孩兒子嘛,過了三十就不要再折騰了,有個家才是正途。
涂一山什么也沒說。
有一次,林森在一次酒會看到了自己的小情人,她正挽著紀總的手,不停地與認識的不認識的點頭打著招呼。
她手里端著一杯酒,和那么名媛淑女一樣,優雅地晃著酒杯,看到林森,小情人莞爾一笑,好像他們從來沒見過一樣,將優雅進行到底。
林森當時手里也挽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妞,但小妞年輕漂亮,卻不及過去情人成熟而富有魅力。“他有病能說明什么呢”涂一山回到現實中。
“他是自殺。”曲朗直接說。
“不可能”
涂一山不干了,他才不相信自己的頂頭司會自殺,這也太荒唐了。
曲朗拿起資料看了一眼,說“開始我也不相信,真的找不到任何的作案證據,不管大案小案,沒有蛛絲馬跡的案子就不是案子,雖然林森故意露出幾點破綻,但人為的因素太明顯,他為女兒爭取利益的愿望也太明顯。”
“他不可能是自殺,我們來的時候,他跟我說了,要與潘五岳一決高下,還布置了很多的后續計劃,他要是想死的人,怎么可能規劃這些呢”
曲朗深思片刻說“這個他剛來山莊的時候,肯定沒想到這一點,但與潘五岳正面交鋒后,他并沒有占據絕對的風,這是他立刻改變計劃,決定用自己的死來博一下。”
“我還是不信。”林森即是一個部門的主管,也是林森的特別助理,林森不管對他妹妹如何,對他的信任卻從未改變過。
涂一山這人有時一根筋,認準的事就要一干到底。
他認定林森就是他的靠山,他要一靠到底,這座山倒了,他的希望也都化為泡影。
而且,就在這幾天,他在朋友圈和群里發現,他們的大公司正被四分五裂,很多子公司都被拆分或獨立,自己已無站腳之地。
“你信不信不重要,我來跟你了解的是他的病情,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涂一山的神情有些恍惚了,如果林森真的是自殺,這男人也太不仗義了,至少應該跟他交待一下,就算不交待,是不是應該把自己安排好
涂一山聽不清曲朗再說什么,一個人陷入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