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兒用紙巾擦了擦眼睛說。
“就在他要再次動刀的時候,我終于想起來了,是父母的生日組合,于是我們倆重新上樓,他怕我不聽話,還用刀把我給桶了……”
夏一航想起樊可兒后背上的傷。
樊可兒繼續說:“我忍著疼把保險柜打開了,我說的完全是真話,保險柜里除了有幾件首飾之外,全是一些票據,我說讓他把首飾全部帶走,他說不方便,就要現金,我只好說只能等天亮了,我一準跟你去提現金……
他看了半天,有些不滿地把那些票據扔了一屋子,最后還是把首飾都揣入懷里,但還是不高興。”
“后來呢?”
夏一航發現樊可兒有些走神,就提醒她問。
樊可兒回過神來說。
“后來他一直綁著我雙手,用繩子拉著我樓上樓下翻看,可怎么找也沒找到現金,后來他餓了,吃了我們剩下的飯也喝了酒,我讓他給我的傷口簡單的包扎一下,他竟然同意了。”
樊可兒接過白小帆遞給她的手,喝了一口接著說:
“我看他態度好了一些,想起田晶晶與我男友兩個人一直在外面淋著雨,我知道他們還流著血,如果不阻止會有生命危險的,就說能不能也幫他們包一下?我剛說到這里,他拿刀又比劃了我兩下,嚇得我什么也不敢說,就想快點想辦法脫身。”
“你居然殺了他?”夏一航佩服地問。
樊可兒的神情一點也沒輕松下來。
她說:“我問他拿了錢他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他笑了,說要看我的表現,但他想了想說,就算你我放心了,外面那兩個我可信不著,于是他就出去了,這時候外面電閃雷鳴的,我聽到了兩聲槍響。”
樊可兒說不下去了,她捶打著頭,痛苦異常地拽著自己的頭發。
足足靜了有三分鐘,夏一航始終沒打擾她。
她再次恢復了常態。
她驚悚地看了一眼夏一航說:“他說了,他說凡是看過我面孔的人都得死,我當時就嚇傻了,我保證說肯定不會報警,也不會把他的事說出去,他笑了笑說,明天再討論這件事,你現在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心情要是好,也許會放你一碼。”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好像累了,慢慢閉上了眼睛,外面的醫生快步進來說:
“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她現在有過激反應的情緒,就算說了什么也不一定是真實的,你們等她恢復了再問不好嗎?”
夏一航理解地看了一眼醫生說:“人命關天的大案子,早一點破獲早一點安心,你知道嗎,如果還有其它兇手的話,還要有多少人遭秧呢?”
醫生聽夏一航這么說,這才理解的離開了。
夏一航的話樊可兒也聽清了,她睜開眼睛說:“我沒想到他竟然一個都不想放過,如果不是我承諾我要給他很多很多的錢,我想他早就把我殺了。”
“你承諾給他多少?”夏一航問。
樊可兒想了想說:“我真不知道公司的賬面上有多少錢,我說明天一早就知道了,我說有多少就給他多少,反正超過上千萬。”
夏一航點頭,曲朗若有所思地盯著室內的一束鮮花上,那是她親友送過來的,曲朗目不轉睛地盯著,好像鮮花之中有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