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文音根本無視它的警告,而是繼續開口:“可是,顧瑾舟,我疼,我好疼,骨子里的疼,像是要吞到我的皮肉……”
她說的是真的。
的確很疼。
但是這點痛對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曾經神識剝離,元神被劈成碎片。
她拼啊拼湊啊湊,經過了上萬年時間,也才拼出來一縷殘魂。
即便是一縷殘魂,以她的強大,也能重塑自己,只不過需要走些旁門歪道罷了。
可誰知,就被主神系統抓來了。
顧瑾舟看著蘇文音痛苦的模樣,內心也跟著一起痛。
“如果你覺得痛,就拿刀刺我,刺我就不會痛了。”
這正是蘇文音的最終目的。
她當真拿著匕首,踉蹌著走到了顧瑾舟面前。
蒼白的臉色,略顯病態猙獰的笑容,以及絕美的五官相融合,給人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她并沒有著急下手,而是道:“你知道的,我是個瘋子。跟瘋子說話前,要考慮清楚。因為瘋子是會相信,也會去做的。”
顧瑾舟靜靜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心疼。
“動手吧,要痛就一起痛。”
蘇文音聽到這話,嘴角的笑容越加濃烈。
隨后她揚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顧瑾舟的肩膀處。
鮮血四濺,有幾滴血濺到了她的臉上和唇上。
蘇文音拿出小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女人很美,唇無血色。
她伸出手指,將唇角的血跡均勻的涂抹在唇上,這讓她的嘴唇的顏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顧瑾舟疼的冷汗直冒。
但他看到蘇文音好像真的不怎么疼了,視線也變得柔和起來。
白團子:【???為什么這樣也可以?我感受到了原主的怨氣雖然消散的很慢,但還在消散。】
蘇文音徹底不理白團子了,她走到顧瑾舟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過他受傷的地方。
最終兩只手捧著他的臉頰問:“疼嗎?”
顧瑾舟感受著蘇文音指尖帶給他的溫暖,柔聲道:“不疼。”
蘇文音很享受這種馴服人的感覺。
于是又問:“要是我剛剛是裝出來的疼呢?那你豈不是白挨刀子了?”
“不白挨,你是我妻子。”
妻子?
蘇文音的胸口處疼了一下。
她以為又是病情的原因,哪里知道,也僅僅是那一下而已。
就這樣,蘇文音變相的折磨著顧瑾舟。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她依舊把顧瑾舟鎖在這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高興了,抽他一頓,不高興了,還是抽他一頓。
病犯了骨頭又疼了,她就會扎他一刀放點血,讓他跟著自己一起疼。
留了血留了疤,蘇文音又會一點醫術,就給顧瑾舟包扎起來,以免他死掉。
白團子一開始還擔心蘇文音玩過了,一次又一次提醒。
后來也不說了,只是乖乖的蹲在那里,吸收釋放出來的靈力,偶爾問一句‘死了沒有’,也就不管不顧了。
時間飛轉,很快就到了兩個月后。
白團子一覺睡醒,立馬發出警報。
【蘇文音蘇文音,你今天就會因為白血病而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