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低笑,“是,我家小朋友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南煙白他一眼,用力伸了一個懶腰,坐在了床邊。
秦律伸手擰亮床頭柜上的臺燈。
怕一下光線太亮,會刺激到南煙的眼睛,所以只調到暖橘的亮度。
可以看清楚四周,但不會顯得太亮,刺眼。
南煙看到床邊的鞋子,正想彎腰去拿,秦律身形一矮,蹲在她腿邊,很體貼的幫她把鞋子穿上。
被秦大佬伺候穿鞋的南煙,眼神有些復雜。
而秦律卻跟沒事人似的,給她穿好鞋后,順勢扶著她一起站起來。
“煙煙,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去見傅家那個長老,嗯”
“都行。”
現在是晚上八點多,她一覺睡了將近四個小時。
晚飯都沒有吃,下午又消耗了那么多體力和精神力,早就餓了。
從休息室出來,陶老早就下班回家。
想了想時間有些晚了,南煙沒再去看傅郁白和云老教授,直接乘坐電梯,離開住院部。
時間有些晚了,所以兩個人也沒太挑剔,隨便找餐廳吃了一頓晚飯。
從傅家來的二長老和他那幾個手下被秦二關在地下室中。
而秦二一直秉承他們家少爺的話,讓他們活著就行,每天就喂一頓飯,還不讓他們吃飽。
餓得他們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
緊閉的地下室門被打開,二長老他們以為是秦二良心發現,想多給他們吃一頓飯。
結果情緒激動的抬起頭看過去,結果看到了兩個陌生的男女。
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尤其是男人,那不怒自威的氣場,實在是懾人。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一直扣著我們你知道我是誰嗎”
二長老本來挺氣勢洶洶的問這些話。
可惜,因為外表狼狽邋遢的有些慘不忍睹,加上肚子餓,沒力氣,最后質問的話,干巴巴的,有氣無力,一點氣勢都沒有。
南煙站在二長老面前,秦律眼神示意后,秦二當下很有眼色的去拿了兩把椅子。
一把給南煙坐,一把給他們家秦爺坐。
坐下后,南煙淡漠開口“把關于傅郁白的事,跟我說一遍。你最好不要有半分隱瞞。”
她想知道,傅郁白是怎么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樣的。
雖然傅郁白跟在師父身邊的時候,主學的不是醫術,但近朱者赤,他也會一點醫術,懂養生之道。
他把自己的身體給作踐成那樣,她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但這些事,她不好問傅郁白,就是問,估計也問不出什么,所以她打算從傅家這個二長老嘴里得到一些線索。
二長老心里有些忐忑。
他不認識南煙,又有些驚懼她身上傳來的壓迫感。
聽南煙話里的意思,她認識傅郁白。
而且,很有可能,她是想替傅郁白出頭。
難道,她就是那個把傅云海給弄弄成那樣的人
怎么可能
二長老更愿意相信,是南煙身邊的秦律做的,也不敢相信,是她。
“如果我說了,你會放了我嗎”
二長老早就沒有以前的囂張氣焰,開始跟南煙討價還價。
他現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好好吃一頓飽飯,然后回家
他在傅家的時候,一直養尊處優,被人恭維著,這幾天階下囚的生活,幾乎要將他逼瘋了。
南煙神色清冷,淡漠道“看你說的那些,我滿不滿意。”
二長老把能脫身的希望都放在了南煙身上,當下也不敢有任何欺瞞,開始跟她說起來。
“郁白他十來歲的時候,離開了傅家,不知道在哪去拜師學藝,等他再回來,正是傅家最艱難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