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低著腦袋,身子瑟縮不語。
以往殿下從不會管府中事務,眾人自然也都懶散慣了。
可今日瞧著,殿下是要算總賬啊。
司荼紅唇微抿,眼尾上挑,
“不說話啊,那就各打三十大板一并趕出府吧。”
她沒直接杖斃就很不錯了。
系統:它怎么覺得需要注意黑化值的是自家宿主呢。
三十大板?半條命可就沒了。
當即就有人站不住了,跑出來哭訴道,
“求殿下饒命啊,我們都是聽石瑛姑姑的,您派燕管事傳話后,姑姑就讓我們去辦別的差事。”
實在不是他們不愿來,而是被石瑛牽絆住了。
小侍女跪在大殿上,身子抖如糠篩。
此人,正是司荼讓她去煨藥的人。
看來這里面,也有石瑛的手筆啊。
“在殿下面前還敢信口開河,還不拖出去杖斃!”
石瑛走路帶風,柳眉倒豎,指揮著府中侍衛。
可那些侍衛皆聽命于司荼,怎會受一小小侍女擺布?
司荼紅唇勾起,聲音慵懶,
“你可是好大的威風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公主府的主子呢。”
越俎代庖,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為殿下考慮,殿下切不可被此人蒙蔽。”
石瑛察覺不對,連忙跪下俯身磕頭。
那模樣,倒是真像忠心護主似的。
“為本宮好?那你說說,這靖王府的世子郡主是如何進來的?”
沒有拜帖就敢私自放人,石瑛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石瑛自知此事抵賴不過,又找出其他理由,
“殿下與世子有婚約,奴婢實在不好攔啊。”
石瑛說得一臉委屈,倒是把司荼逗樂了。
可還沒等司荼出腔,身旁的人氣勢頓現,
“放肆,殿下的事豈容你一個小小婢女置喙。”
那婚約明明被殿下親口作廢了,可這些人還在重提。
燕小白怒氣翻涌,黑眸如淬著寒冰。
“放肆的人是你燕小白,殿下面前還敢高喊,果然奴隸就是奴隸,上不得臺面!”
殿下說她也就罷了,她石瑛何曾被一個奴隸戳著脊梁骨。
這燕小白,當真是該死!
【這石瑛是嫌活得太久嗎?】
罵燕小白,她是有幾個腦袋夠自己砍啊。
【炮灰配角而已,宿主隨意處置】
只要不動反派,都好說。
司荼順手將茶盞扔下,正好砸到石瑛的額頭。
“燕小白是本宮親任的管事,你辱罵他就是在辱罵本宮,你當真覺得本宮不敢動你嗎?”
鮮血順著額角流下,直到現在,石瑛才緩過神來。
殿下她……,真的動了殺意。
石瑛瘋狂搖頭,一下下磕在大殿的白玉石上,聲音清脆。
她知道,若是過不了今日這關,她真的會死在這里。
“奴婢再也不敢,求殿下看在奴婢照顧您十多年的份上,繞了奴婢這次。”
只要熬過這關,她就能東山再起。
開始打感情牌了?
可惜,司荼不是原主,不吃這套!
反倒是一旁的燕小白,眸色緊張。
“殿下……”
他想勸殿下不要理這個女人,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殿下與石瑛自小一塊長大,感情非比尋常人。
“沒有下次了。”
司荼的話,足以救石瑛于水火。
她就知道這個草包公主,好糊弄的很!
可下一句話,卻讓她如墜冰窟。
“你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