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男女有別……”
想不到這白霂秦竟然講究起來,他拽著自己的衣服,扭動了一下肩膀。
“呵,你以為我愿意管你,我和你又不熟。”
秦鶴然當真松開手,站起來朝外走,走得是那么灑脫,沒有一絲留戀。
那時,白霂秦心中泛起一絲苦澀,他也不知為何,只知自己最狼狽的一面被她看到了。
他不是有意要這樣說的,只是不想讓秦鶴然在和自己擰在一起,不希望白煜祺把她當成自己的軟肋。
可秦鶴然走了,他卻有些不悅,他現在身受重傷,又中毒了,她怎忍心離開?
可她到底是離開了,白霂秦解開衣服,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塞,憑著感覺往身上撒。
這是秦鶴然在鎮上買的創傷藥,臨出門前,他帶上的。
“嘶……”
藥粉落在傷口上,有種鉆心的刺痛感,白霂秦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白霂秦咬緊牙關,依舊慢慢的倒著瓶中的藥粉。
噼里啪啦……
屋頂的瓦片像是被石子打了一樣響得刺耳,這場暴雨,還是下了。
“我去,這雨怎么說來就來?一點也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秦鶴然抱著一捆干樹枝跑進破廟,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雨蒙蒙的門外:“下雨好啊,下吧下吧,我要長大……”
白霂秦根本就沒有料到秦鶴然還會回來,這會正趁著她看門外的時間慌忙穿上自己的上衣,可卻越慌越亂。
“哎?”秦鶴然突然轉過身來,就看到白霂秦扯著自己的衣服,還露著大半個胸膛。
“白霂秦,你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傷不能亂動嗎?”
秦鶴然慌忙走近白霂秦,把手上的樹枝一扔,數落著白霂秦:“怎么受了傷也不安分,別動,我來替你處理。”
白霂秦拽著衣服,而秦鶴然也拽著白霂秦的衣服,一個要脫一個不讓脫,倆人就這么僵持著。
“白霂秦你放手,受傷了還這么大力氣,之前也不是沒替你處理過,矯情什么?”
秦鶴然敢保證,只要她數到三,如果白霂秦還不松手,她就松手。
一,二……
“怎好麻煩姑娘呢?”
白霂秦雖然沒有松手,可語氣軟了幾分,手上的力氣也松了幾分。
“你麻煩我的事還少嗎?我這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幫你的。”
秦鶴然一個用力,就把白霂秦的衣服拽開了。
白霂秦最終還是放開了手,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明明嘴上說著不想管自己,可還是放心不下自己。
“這白煜祺真夠毒的,竟然在劍上染毒,下次在讓我看到他,我定在他身上劃個棋盤,讓他也感受中毒滋味。”
秦鶴然一邊咒罵著白煜祺一邊替白霂秦清理傷口。
剛才沒注意,現在一看,白霂秦整個后背都開花了,鮮紅的劍痕縱橫交錯的,真可謂觸目驚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