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伯父您別緊張,我來就是想問問您,這些天秦鶴然有沒有和您說了什么?”
白霂秦說完,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害怕從秦國運的嘴里聽到些他不愿意聽到的話。
“秦鶴然啊?她沒說什么啊,那晚上的大火之后她就很少和我說話了。”
秦國運仔細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這幾天她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出來,我都很少見到她。”
白霂秦心里咯噔一下,繼續問道:“那您覺得這些天秦鶴然與之前有沒有什么不同?”
“不同?”秦國運略微想了一下:“要說不同,那就是她穩重就許多,性子不再是之前那樣跳脫了。可能是這次的大火讓她醒悟過來吧。”
秦國運倒沒覺得秦鶴然有什么異常,這樣乖巧的秦鶴然是他希望看到的樣子。
從小院里出來,白霂秦的腳步很沉重,他不知道現在這個秦鶴然到底是不是真是秦鶴然。
可若不是,那她是誰?真的秦鶴然又在哪里?
白霂秦突然發現,他并不了解秦鶴然,也許她來到皇城,心情不佳,這才導致她整個人都沉默起來吧。
……
“阿嚏!”
一個一身紫色羅裙,臉戴著白色面紗的女子,站在一小面攤前,突然用手絹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哎喲,姑娘,你莫不是染了風寒吧?如果染了風寒你可別在我這里待了,一會兒傳染給客人就不好了。”
女子把手絹收起來,笑道:“沒有,只是突然癢了下。大哥可放心,我身體健康著呢。”
那攤主帶著個小圓帽,身著灰白色的棉麻服腰上系著一塊黑色的圍裙,手臂還帶著同樣是黑色的袖套。
他擦了擦手:“那就好,我也是看你孤身一人挺可憐的,這才收留了你,你可得給我好好干活。”
“那是自然……”
女子去打了水,將手洗干凈,開始和面,那手法一看就很專業。
旁邊一婦人在收拾著桌子,看著女子的身影,拉過自家丈夫小聲道:“你說這女子真是沒了盤餐才留在咱們這里的嗎?”
幾天前,這女子在攤上要了一碗素面,吃過后卻說沒有銀子,愿留下來刷碗抵扣。
她是這樣說的:“大哥,我從很遠的地方來到此地,盤餐已用盡了,我要到皇城尋親,還望大哥行行好,給我口飯吃,我會做面,可以幫大哥煮面掙點盤餐。”
看女子說的可憐,面攤老板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這女子做事也是很麻利,收拾桌子刷碗,兩三天過去了,面攤老板也不忍心讓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做粗活,就松口讓她做面了。
“你看她,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兒。”
男人看了看紫衣女子,推了推自己的妻子:“她也是可憐,你也別多心了,她干活還利索,到時候咱多給她些盤餐,讓她尋親去就是。”
紫衣女子自然是聽到這夫妻倆的談話了,只是她沒有理會安心做著自己的事。
和面,揉面,撐,彈,不出半個時辰的功夫,女子面前的面粉已經變成了粗細均勻的面條了。
“老板,來碗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