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鶴然真的得了會傳染的天花,那他們收了她的銀子,會不會被傳染上,糾結了許久,還是金錢的誘惑占了上風。
走了許久,秦鶴然才用手絹將臉擦干凈,這臉上的紅點,是秦鶴然用胭脂水粉和了水點上去的,那黃綠色的液體,是秦鶴然用草汁做的,這都是為了預防萬一。
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秦鶴然很慶幸自己多留了一手,否則她現在肯定會被抓起來。
“秦姑娘真是……足智多謀。”
李錫璋真的很佩服秦鶴然,一個從小山村里出來的女子,竟然能想到這種辦法來偽裝自己。
“抱歉,剛才也是不得已,若我說是兄妹,那直接就穿幫了。”
李錫璋的樣貌和秦鶴然的一點都不像只能說是夫妻了。
“無妨,就是殿下知道后恐怕會不高興。”
剛才秦鶴然可是說他是她的夫君,如果讓自家殿下知道,恐怕會吃醋。那畫面,有那么一丟丟恐怖。
“關他什么事?快走吧,我好餓。”
秦鶴然不在乎的態度讓李錫璋笑起來,看來這個女子心里并沒有自家殿下的影子,自家殿下這是單相思了。
也許還會上演追妻的戲碼,那場面,應該很有意思吧。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朝著皇城走,或許是為了顧慮秦鶴然,行走至一處樹林時,李錫璋讓大伙兒停下來略做休息。
幾人各找了一棵樹靠著坐下來,李錫璋一邊啃著自己手中早已涼透的饅頭,一邊問他旁邊的秦鶴然:“秦姑娘聽殿下說你做的飯很好吃?”
“白霂秦這樣說的?”秦鶴然偏過頭看著李錫璋:“也許吧。”
“不知我們有沒有福氣能吃到秦姑娘做的飯呢?”
“也許有吧。”
秦鶴然興致缺缺的,整個人不是很活脫,看來對于入宮這件事,她是很抵抗的吧。
李錫璋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不在說話,安安靜靜地啃著自己手中的饅頭。
看著冰冷的饅頭,秦鶴然很是懷念盤石村的土豆,那里的土豆口感很好,哪怕是水煮土豆,也很好吃。
她此生,怕是再也回不去盤石村了吧,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過上這種逃亡的日子。
本想著,死后重生就當是在養老了,一輩子呆在盤石村過著閑云野鶴的日子。
卻不想,她被卷入了權利的紛爭中,踏入宮門那一刻,她再也不是那個每天種菜,追兔子的野村姑了。
什么善心,都見鬼去吧,在皇宮中那種吃人的地方,只有更狠才能生存得下來。
雖然秦鶴然只是去給皇上做飯,難保不會有人在她背后下黑手啊。
從不遠處來了幾個人影,李錫璋立刻警惕起來,其余人也是抽出自己的劍將秦鶴然護在了中間。
“怎么了?”秦鶴然被這種氣氛嚇得緊張起來,她站起來環視著周圍。
只見幾個身穿黑衣的人由遠及近,這衣著秦鶴然熟悉,這不是那個死娘炮手下嗎?
原來追殺她還真是太監常鼎,他定是惦記著自己手里的東西。
“你們帶秦姑娘先走……”李錫璋握緊手中的劍,將幾人攔在了自己身后,他知道,這個秦鶴然是絕對不可以落在常鼎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