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霂秦可以斷定,這假秦鶴然肯定在皇上的湯里下了東西,目前還沒有發現皇上有什么異常,若是時間久了,難保皇上不會被她控制住。
好一個李代桃僵,如此一來,皇上與他都被一個假秦鶴然給牢牢栓住了。
“她,不是秦鶴然!”白霂秦指著假秦鶴然的背影對常鼎說到。
“不是嗎?那可是殿下親自帶回來的,”常鼎走到白霂秦身邊,小聲說道:“如今她已在皇上身邊站穩腳跟了,她是秦鶴然也得是,不是也得是。殿下,您說呢?”
常鼎說完,笑嘻嘻地走了。
白霂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宮的,只覺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假秦鶴然已經獲得了皇上的信賴,就算他現在去揭發她也沒有用,這樣只會將自己置入萬丈深淵之中。
如今秦鶴然生死不明,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她,秦鶴然也不會來到皇城,也不會經歷這些事兒。
白霂秦來到秦國運所住的地方,看著佝僂著背的秦國運,白霂秦內心里無比自責。
也許,在秦國運的心里,他還指望著秦鶴然能飛黃騰達帶他過上好日子,殊不知,他自己的親生女兒早就被掉包了。
他所指望著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她的親生女兒現在生死不明。
如果讓他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心里會如何想?他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嗎?
“殿下?”看白霂秦站在門口發呆而不進院子,秦國運有些納悶:“怎么了?是不是秦鶴然那個死丫頭又給您惹事了?”
秦國運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開口就是對秦鶴然的責罵,如果讓他知道他所責罵的人再也回不來了,那……
“沒有,伯父別多心,她現在在宮里深受皇上的喜愛,被封了女史。”
聞言,秦國運嘆了一口氣:“沒惹事就好,哎……想不到這死丫頭也會有這出人頭地的一天。以前啊,她整天游手好閑,凈惹事生非的,村里的人都不喜歡她。”
“誰知道,她被人打了一頓,都打死了,過了一夜竟然又活了過來,這性子就大變,也不出去惹事了。現在也是越發成熟穩重了,我這心啊,也安定了不少。”
對于秦國運來說,他經歷過秦鶴然一夜之間性格大變的事,所以對于從那場大火里逃生出來的假秦鶴然并沒有起疑。
這是白霂秦第一次從秦國運嘴里聽到關于秦鶴然的事。
如果他的理解沒有錯的話,那個會做飯,還會舞劍的秦鶴然是在被人打了一頓之后才出現的,在這之前的秦鶴然就是個人見人煩的人。
有沒有這種可能,現在這個秦鶴然也不是秦國運的女兒,他那個惹人煩的女兒也是被人掉包了。
隨后,白霂秦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測給逗樂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相像的人。
宮里頭那個假秦鶴然,怕也是用了易容之術才會變的和真的秦鶴然一樣。
這也就解釋得通,為何她沉默寡言,也沒有太多表情,因為經常與人交談是會露出破綻的。假的終究是假的,再怎么易容也不可能代替得了真的。
只是現在的情況是,這個秦鶴然到底還有沒有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