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很夸張,滿臉通紅的指著白霂秦,卻又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就連最簡單的啊啊聲沒有。
白霂秦看的心里疼,看著她那張揚的笑容,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十分愉悅的,可依舊未能發出任何聲音來,看來之前的事給她在心理造成了巨大的陰影。
“誰讓你霂秦哥哥欺負哥哥的?”
清和郡主一個箭步就沖上來,對著秦鶴然的臉就是一巴掌。
白霂秦在她的心中可是如謫仙一般的存在,何時有過這樣狼狽的模樣。
清和郡主這一巴掌,把秦鶴然臉上的笑容打的凝固住了,她用手臂揉了揉臉,毫不客氣的回了過去。
只是秦鶴然手中的墨汁并未擦干凈,打在清和郡主臉上時也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巴掌印。
清和郡主不可思議的看著秦鶴然:“秦鶴然,你竟然敢打本郡主?”
秦鶴然把下巴一揚,仿佛在說,打的就是你。
“你這個狐媚子的東西,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臉。”
清和郡主從未受過如此屈辱,擼起衣袖就要去抓秦鶴然。
而秦鶴然又把手掌在硯池里按了一下,她的手心又沾滿了黑色的墨汁,她伸到清和郡主面前,威脅著她。
看著那漆黑的手掌,清和郡主打起了退堂鼓,若是被這只手掌打在臉上她還怎么見人?
這個秦鶴然果然是從窮山溝里出來的野村姑,如此粗魯她也配住在霂秦哥哥的府上?
“霂秦哥哥,你看她……”
秦鶴然掌心里還有墨汁往下滴,身上也有少許的墨汁,這看著還真是粗鄙不堪。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來做什么?”
白霂秦看著清和郡主的眼神里帶著些許生氣,是她打擾了自己和秦鶴然的美好時光。
清和郡主小心翼翼的扯著白霂秦的衣袖:“我許久未見你了,思念的緊,故而過來看看你,霂秦哥哥,你怎么生氣了?”
清和郡主一口一個霂秦哥哥,喊得可真親熱,讓人作嘔。
秦鶴然把自己沾滿墨汁的手往白霂秦身上擦了擦,隨后揚長而去。
只不過還沒走幾步,就把腳下的鞋子給踢開了,用手提著走,她才不要裝什么溫柔賢淑的模樣呢。
她就是秦鶴然,一個從窮山溝里來的野村姑,愛咋咋地。
看著秦鶴然那在耍小性子的背影,白霂秦笑了笑,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真黑。
還有這身衣服是穿不成了,看來他得多備些衣服才行啊。
外出了許多日的李錫璋一回到府中就著急忙慌的來找白霂秦匯報,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自家殿下頂著個黢黑的臉,潔白如雪的衣服上也有許多黑點以及一個看似手掌印的痕跡,而自家殿下的臉上竟然掛著笑容,他竟然很高興?
“殿下?”
李錫璋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他這個殿下平日里是有潔癖的,身上有一丁點兒污漬都忍受不了,所以總是穿白衣,這樣可以讓自己能很好的約束自己。
李錫璋看著白霂秦看去的方向,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那個女子赤裸著腳,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提著鞋子正往后院主院走。
“殿下,這是……”這個背影看著很像秦鶴然,李錫璋又有些不確定,他分明看見秦鶴然已經墜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