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沒什么好看的,飯好了嗎?我餓了。”
秦鶴靈趕緊把宣紙折起來放在一邊,秦國運也不在追問,把手中的面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那帶著肉的面,秦鶴靈有些惆悵:“爹我好想大姐姐,她什么時候才能出宮啊?我想吃大姐姐做的東西了。”
“有的吃還挑剔,趕緊吃……”
秦國運把碗朝著秦鶴靈一推,他也有些生氣,他身子骨不好,好不容易做了碗面,這小丫頭還挑三揀四的。
這個秦鶴然也是個沒良心的,都這么久了,也不說出宮看一看他們。
“爹爹,二姐姐總這么出去,不會有事吧?”
秦鶴軒念了許久的書,也知道這女子是不可以和男子太過于親密的,他這個二姐姐好像有點過分了。
“別管她,現在不聽勸,以后有她的苦頭吃的。”
提起秦鶴煙,秦國運是越發的沒有胃口了,他嘆了口氣:“如果你們的娘還在,也許你二姐姐就不會這樣了。”
秦鶴靈他們的母親已經離開七年了,都不知道她現在在何方。
“爹爹您說當年娘是因為家里太窮才離開的嗎?可是現在我們都已經過上好日子了,穿上了綾羅綢緞,娘怎么還不回來?”
對于母親,秦鶴靈已經沒有記憶了,當時她才倆歲秦鶴軒還在襁褓中,可不知為何,秦鶴靈總覺得他們的娘不會是個嫌貧愛富的人。
“你們的娘啊可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就別惦記了,來,吃面。”
提起那個離開七年的女人,秦國運心里憋悶,草草吃了幾口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掩上門之后,他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很舊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里面放了一張發黃的宣紙,以及一朵小巧的珠花。
這是一副畫像,畫上的女人身穿綾羅綢緞,頭上帶著一支步搖,乍一看,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
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秦國運甚至能感覺到她還在朝著自己笑。
這就是秦鶴靈他們的母親,當年秦國運花了五兩銀子買回來的媳婦。
還記得,當年這個女人還未及笄,可被人販子帶到了盤石村,秦國運看著可憐,就湊了五兩銀子將她買下,做了媳婦。
這畫像是她生了秦鶴然之后,夫妻倆去鎮上趕集,秦國運請畫師給她畫的。
這身華服和步搖都是畫師提供的,這也是秦國運心里的刺,是他無能,沒有能力買這些給她。
秦國運伸出粗糙的手,慢慢的觸摸著畫像:“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這么多年了,你可還好?有沒有找到家人?”
當年這女子來到盤石村時,腦子不太好使,記不起自己叫什么了,秦國運也只是叫一聲他娘。
秦國運從來沒有記恨過秦鶴靈的母親,因為他知道,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雖然她記不清自己叫什么,家住哪里,可她身上帶著一股書香氣息,說話做事都很溫柔,有大家閨秀的做派。
也許是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才離開的吧。
“爹爹?”
秦鶴軒突然推門而入,看到那畫像,詫異到:“這是大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