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畢,幾個樂師都鼓起掌來,他們不得不承認秦鶴然的琴技很好。
上天果然是厚待人的,關上一扇窗戶的同時會打開另外一扇窗戶。在樂師的眼中,秦鶴然雖然是啞巴,可老天爺讓她擁有這樣的美貌,又賞了一手好琴藝給,也算是公平了。
演奏完一曲的秦鶴然就不在彈了,她把古箏還給樂師,開始給自己倒酒。
不知從何時起,這幾個樂師也開始和秦鶴然拼酒。
而這個秦鶴然,羅裙一甩,整個人站在桌子上手拿酒灌,與圍坐在一起的幾個樂師劃拳。
雖然她無法開口說話,可不影響她發揮啊,幾輪下來,幾個樂師喝得都有些多了,他們便讓秦鶴然不要喝了。
站在桌子中央的秦鶴然,看著圍著她的幾個樂師,感覺她人生已經到了高光時刻。
她就像那高高在上的女皇帝,這些好看的樂師都是她的男妃,等著她寵幸。
打了一個酒嗝之后,秦鶴然示意其樂師們奏樂,她要跳舞。
樂師們也是唯命是從的,盡管喝了酒,他們也能完美的彈奏出一曲動聽的曲子來。
就是秦鶴然這舞,僵硬的身體以及凌亂的舞步,讓看到的人哄堂大笑起來。
這舞與其說是舞,還不如說是神婆招魂呢。
跳累了之后,秦鶴然拍了拍手掌,起先那個年老的女子就來了,看著站在桌子上的秦鶴然,笑到:“姑娘玩得可開心?”
秦鶴然此刻已經醉了,面紗下的臉早已通紅,她搖搖晃晃的拿出身上最后一錠大元寶丟在女子手中,一個踉蹌跌下了桌子,被一個樂師接住了。
感覺沒有摔疼,秦鶴然扶著那個樂師傻笑起來,然后拽著他搭在前面的頭發,歪歪扭扭的往外走。
她要帶個小哥哥回家過夜,才不辜負這美好的夜晚。
“媽媽……”那樂師慌亂起來,朝著女子求救,他不想陪客。
“你就安心的隨她去吧,今晚的工錢翻倍。”
樂師不是這個意思,他哭喪著臉,頭發被秦鶴然拽得生疼。
“你傻啊,”見樂師不愿意走,那女子走過來踹了他一腳:“你看這姑娘出手闊綽,定是富貴人家的姑娘,而且她能獨自一個人來此玩樂,說明她還未嫁人。你要是把她哄開心了,她會讓你做夫君也不一定,你就不用在此謀生計了。”
樂師覺得女子的話有道理,不在糾結,抱著自己的琴跟在秦鶴然身后。
他的頭發是被秦鶴然拽著的,倆人的距離就非常近,以至于秦鶴然往哪邊歪,他就得往哪邊走。
秦鶴然一只手拽著樂師的頭發,另外一只手胡亂的揮舞著,樂師猜測,她應該是在唱歌。
已是子時(23點)了,街上的行人明顯少了很多甚至是冷清,只有那些小攤販在收拾著自己的攤位,做好準備明天出攤。
這二人歪歪扭扭的在黑夜里走著,樂師也不知道秦鶴然住哪里,問了也沒有得到回答,只好跟在她身后走著。
此刻的秦鶴然大腦基本上是沒用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朝著什么地方走的,也不知道危險正慢慢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