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這么大陣仗,就是為了說這么幾句話?
女子有些好奇,她拉著樂師問:“昨晚你們遇見匪徒了?”
樂師點點頭,那女子又問:“那個女子呢?她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樂師臉色不太好看,昨晚他先跑回來之后就覺得自己特別沒有男子氣概。
他是個男人,怎么可以把一個喝醉了的女人丟在那些匪徒手中呢?
“怎么樣了?該不會真的是被那些匪徒給玷污了,所以官兵才這么氣勢洶洶的來找你。”
樂師說了一句不知道之后就離開了大廳,只留下迷茫的一眾女子。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媽媽拍了拍手,讓所有的姑娘回去補覺去了。
她們都是從事夜間工作人,這會兒才睡下沒多久,正困著呢。
……
匪徒擅長偽裝,也極其警惕,這讓抓捕工作變得十分困難。
因為遇到醉酒的秦鶴然,這也讓那些官兵打草驚蛇了,那些匪徒已經銷聲匿跡了,這都過去三天了,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誰家來報官說女子被毒害。
可也不能這么放任不管,這風聲過后,他們肯定又會出來作案的,就算不出來,也要把他們繩之以法,這讓知府大人很憂愁。
這事雖然鬧得人心惶惶的,可始終沒有傳到秦鶴然的耳朵里,她回自己的屋子睡了個回籠覺之后醒來盯著那青色的帳頂發呆。
許久,她才緩過神來,她死后穿越了,果然酒精最能麻痹人的神經的,她都精神錯亂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這會兒應該是下午了吧?肚子咕嚕咕嚕的鬧騰著,秦鶴然揉了揉肚子,才慢吞吞的爬起來。
這些日子習慣了有丫鬟侍候著洗漱,秦鶴然還坐在床邊等了好一會兒,見沒有人進來才恍然大悟,這會兒是下午了,丫鬟可能去做其他事了。
秦鶴然只好自己洗漱,然后用笨拙的手挽了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發髻。
秦鶴然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肚子餓了自然要吃飯,她洗漱完畢之后,就悠哉悠哉地在府上上轉著,尋找廚房的位置。
這廚房并沒有設置在后院,而是在偏院,秦鶴然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雖然還未到晚膳的時辰,可后廚房里的廚子已經忙活起來了。
這府上雖然只有一個主子,可小廝和府兵的人數眾多,每一道菜都是論盆的。
見秦鶴然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面,李嬤嬤擦了擦手走過去:“哎喲,秦姑娘醒了,看我這記性,是不是餓了?老奴給您做點吃的?這離晚膳還有好一會兒呢。”
秦鶴然趕緊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她自己可以來。
“那……您幸苦了,老奴就去忙了。”
李嬤嬤繼續去切菜了,秦鶴然提起羅裙進了廚房,把手背著東瞅瞅、西看看的,那樣子,像極了一個當家主母在盯著廚子做晚膳一樣。
看到那橘紅色的胡蘿卜,秦鶴然突然有了想吃的,就吃炒飯吧,這樣省時省力還好吃。
將胡蘿卜洗凈之后,秦鶴然突然想起白霂秦對她說過的話,說她是仙女。
于是,秦鶴然就把胡蘿卜放在案板上手指比劃著,嘴巴開開合合,那樣子,像是在隔空切物。
李嬤嬤看到后,心里詫異了,這秦姑娘是酒還沒醒吧,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