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又是這個宮女,秦鶴然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就是她第一天入宮那個攔著她的宮女。
這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果然取決于第一次見面的感覺。
那天她們互相不認識就鬧出了不愉快,這后來秦鶴然就不太喜歡唐雅婷這個人。
最近也不知為何,這個唐雅婷總是鬼鬼祟祟的跟在自己身后,也不知要做什么。
秦鶴然沒有搭理唐雅婷,安心調試著自己的拖把,這活動杠怎么也不順暢,好像是套圈小了點,導致拉不動。
哎,又得重新做套圈。
秦鶴然有點沮喪,宮里材料有限,沒有那么多木棍可以讓她嚯嚯。
不過,宮里的能人巧匠應該多,她可以畫圖紙去找別人做啊。
唐雅婷見秦鶴然不搭理自己,手掌緊握,不過又想起清和郡主的叮囑,她又揚起笑容跟在秦鶴然身后。
正當她要跨進秦鶴然的屋子時,秦鶴然哐當的把門給關了,唐雅婷差點撞門上。
明知道唐雅婷不安好心,秦鶴然才不會與她周旋什么,不喜歡就拉開距離,這是秦鶴然慣的作風。
看著緊閉的房門,唐雅婷咬牙切齒的,死啞巴別太狂了,總有一天你要為今天的狂傲付出代價。
圖紙很快就畫好了,可去哪里找能人巧匠呢?
秦鶴然想到了清沫,那個年長的宮女一開始對自己還有敵意,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清沫對自己有所改觀,可以說也比較喜歡自己吧。
如果自己開口的話,清沫應該會幫忙吧,可這個點清沫陪在太后身邊侍奉她睡午覺。
算了,自己再去找找有沒有什么可用的材料吧。
秦鶴然是鐵了心要把這種刮刮樂拖把鼓搗出來。
進宮這么久,她對宮里也比較熟悉,而且太后給了腰牌她可以去她想去的地方。
當然,秦鶴然也不會亂闖,她的活動范圍也只是在太后的寢宮周圍,她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去什么地方不可以去。
秦鶴然在花園里轉悠,頭頂是烈日驕陽,沒走多久,秦鶴然的額頭就出汗了,她打算放棄,卻不想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你?”那人一身湖藍色直袍,模樣也是很儒雅,他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秦鶴然:“你不是那日落湖的宮女嗎?”
秦鶴然看著眼前這個人,一開始還沒映像,聽他這么一說她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晚把外袍披在她身上的男人嗎?
聽周圍的人的談話,他好像是個皇子。
五皇子白毅敏看秦鶴然沒有想起他來,有些黯然,隨后他掛上溫暖的笑容:“我是白毅敏啊,你在此做什么?”
對方既然是個皇子,秦鶴然不得不行禮,這點規矩還是要有。
卻不想白毅敏伸手去扶秦鶴然,指尖觸碰到秦鶴然的手心,驚得她退后了幾步,她可不想被人說是勾搭皇子。
可這一幕卻被一直關注秦鶴然舉動的唐雅婷看到了,她勾起嘴角一笑,果然是個賤蹄子,這又勾搭上五皇子了。
如果把這事告訴清和郡主,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白毅敏看著自己的手發愣,他這是怎么了?她是宮女,自己雖然沒有什么權勢可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子,她見到自己行禮這在正常不過了,自己怎么會去扶她呢?自己之前也不這樣啊?
眼前的宮女臉上帶著一塊白色的面紗,可那晚他看見她面紗下的臉,沒有任何瑕疵,怎么會整日以面紗遮面呢?
白毅敏見離他不遠處的秦鶴然,身體略微俯下,半曲膝,自己愣神的功夫她也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