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然也沒有解釋只是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那意思很明顯了。
男人看了看匕首,并沒有收回去。
秦鶴然又寫到:你放我離開,我不會說出去的。若你不放,我朋友發現我不見之后肯定會來找我的。
男人卻不打算放開秦鶴然,他擰著眉頭思考著秦鶴然的話。
秦鶴然再次保證,她絕對不會對外人透露半個字的,男人才猶豫著將匕首拿開。
秦鶴然從落葉堆里站了起來,朝著旁邊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從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個小水袋遞給男人,隨后又塞了一個冰冷饅頭給他。
男人詫異,怎么還有把饅頭帶身上的女人?
秦鶴然沒有在回頭,從旁邊的草叢里繞著爬上去,她沒有忘記那株蘭花。
“阿然,你怎么在下面?”
秦鶴然剛把蘭花摘了,藍蝶雪驚訝的聲音就在小路上響起。秦鶴然揚起自己手中的花朝著藍蝶雪笑了笑。
“你小心些,把手給我,”藍蝶雪往秦鶴然的方向走了幾步,伸出手拉住秦鶴然。
而石塊下面的男人聽到這聲音,立刻屏住呼吸一動也不動。
聽著那聲音越走越遠,他才松了口氣,看著手中的水和饅頭,他冷冽的臉緩和了幾分,他有幾日未吃東西了,而且身上多處受傷,他一度認為自己會死在這里,沒想到會冒出這樣一個小啞巴來。
面紗上的那雙眼特別熟悉,就像看到熟人一樣。
“啞巴女孩,呵!”男人淺笑了下,啃起手中嗯饅頭來。
秦鶴然與藍蝶雪順著小路,回到了寺廟的后院,那里有一個大魚塘,里面養了許多金魚,每次晨跑結束,秦鶴然都會去喂魚。
可今天她身上的饅頭沒有了,只好回廂房了。藍蝶雪詫異的看著她;“阿然姑娘,你不喂魚了?”
秦鶴然點點點頭,藍蝶雪卻說:“那你把你的饅頭給我,我喂,這也吃不了了。”
“丟了?”秦鶴然比劃的意思就是饅頭丟了,藍蝶雪再次詫異起來,怎么會丟呢?她的布袋都是完好的呀,真是奇怪。
秦鶴然真的沒有同任何人提起過她遇見那個男人的事。她不是傻子,那個男人好端端的為何會受傷?又為何會躲在后山里。肯定是被人追殺,她才不要卷入這種危險中呢。
回了廂房后,秦鶴然用了齋飯后就大殿誦經去了,可不知為何,她總是心神不寧的。
她看那個男人的樣子,傷得不清,繼續躲在那里恐怕會兇多吉少。
秦鶴然,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秦鶴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來,可那個男人的臉總會浮現在她眼前。
雖然語氣狂妄了些,可秦鶴然卻能看得出他的小心警惕,他到底是誰呢?
無法靜下心來的秦鶴然起身不在誦經,她回了廂房,那蘭花已經被藍蝶雪種在盆里了。
“阿然姑娘,這花好漂亮,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蘭花。”
看著那蘭花,秦鶴然愣了下,她記得在盤石村的時候,她也挖到過這樣的蘭花,后來被四皇子拿走了,好像這種花有種特別的含義。
會是什么呢?
秦鶴然想不到就沒有去想,她把幾個饅頭與水都放進自己的布袋,又趁藍蝶雪不注意拿了幾瓶裝著不知是什么藥的藥罐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