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然沒有表態,男人也不覺得尷尬,看了看秦鶴然,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咱們可真有緣。”
見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秦鶴然這才寫到:你趕緊走,我不會與任何人說起你的。
雖然感覺這個男人不是匪徒,可也不是個普通人,否則怎么可能滿身是傷?
她不想與他有什么牽扯。
“這里有吃有喝,我不打算走了。”
說著,男人往椅子上一靠,閉上眼睛假寐。
聽著秦鶴然的腳步聲朝門口走去,他眼都沒有睜說到:“你盡管去揭發我,我是在你屋子里,就算我被抓走了,你覺得你能脫得了干系?”
秦鶴然的腳步一頓,咬牙切齒的看著男人,她竟然被威脅了。
“所以,你最好是乖乖待著,待我傷好了,我自會離開。”
秦鶴然懊惱,她這是犯了什么太歲?倒霉事接二連三的跟著來。
感覺到秦鶴然對著自己無聲的咒罵了幾句,男人淺笑了一聲。
這趟皇城之旅,似乎不是那么壞。
許久沒有動靜,白承晏側頭看去,才發現那個帶面紗的女孩坐在案桌旁抄寫著什么。
正要開口,門卻被推開了,藍蝶雪端著一個盤子進來,“阿然,可以用飯了,早上出了這事,齋飯就晚了些。”
聽到聲音,秦鶴然抬頭,椅子已經空了,男人不知去哪兒了。
真是神出鬼沒的!
藍蝶雪把飯擱在桌子上,就看到秦鶴然在抄佛經,“抄佛經呢?你可真沉得住氣。”
早上那些侍衛明顯就是誣陷她,可她這會兒卻不惱了,看來那些誣陷并沒有在她心里留下痕跡。
秦鶴然笑了笑,面紗上的眼睛彎彎的,熠熠生輝。
“還好有蘭花作證,否則咱們真的就是百口莫辯了。”
藍蝶雪心有余悸的看著窗戶那盆蘭花,如果被那些侍衛帶走,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秦鶴然拍了拍藍蝶雪的手背,給她無聲的安慰,藍蝶雪看秦鶴然真沒事,就放心的出去了。
這齋飯也很簡單,就一碗米飯和一碗青菜湯,雖然簡單了些,可也能填飽肚子了。
秦鶴然有個習慣,就是吃飯之前要洗手,剛把手洗好回到桌子前,那個男人又端坐在那里,好像從未離開過一樣。
讓秦鶴然更為詫異的是,他竟然沒經過她的同意,私自端起那碗米飯吃了起來。
看到秦鶴然望著他,他挑了挑眉:“我受傷了,應該多補補身子,這樣才能好得快,也才能更快的離開。”
這種無賴的樣子有些眼熟啊,和白霂秦一樣一樣的。
飯被他吃了,秦鶴然只能喝湯了,卻不想,男人端起湯碗就喝。
這……
秦鶴然還真無法下口,干脆不吃了,坐回案桌繼續抄佛經了。
接連幾日,這個男人都在秦鶴然這里蹭吃蹭喝的,秦鶴然也沒有趕他走,因為趕了也沒用。
那些侍衛好像也去別的地方排查了,這些日子也沒有出現過。
吃飽喝足的白承晏靠在一棵茂盛的大樹上,透過窗戶看著屋中的女人。
她的生活好像很簡單,每天起來晨練,除了去大殿誦經就是在抄佛經,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