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許多日的佛經,秦鶴然的字精進了許多,看著比一開始的漂亮多了。
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秦鶴然側頭,就看到靠在那樹干上的男人。
他好像偏愛黑色的衣袍,此刻他將手枕在頭下面,一條腿彎曲放在樹干上,另外一條腿一下一下的晃蕩著,嘴里還叼著一片綠色的樹葉。
秦鶴然懷疑,下一秒這個男人就會吹起口哨,可男人始終只是靠在樹干上,眼睛四處張望,也不知在看什么。
他倒是悠閑得很……
秦鶴然對這個男人是恨得牙根都癢癢的,每天一到飯點他就準時出現。
雖然都是齋飯,可這幾日秦鶴然也能看的出,男人的氣色好了很多。
除了一開始的交流,后來男人也不怎么說話了,秦鶴然也懶得多說什么。
“感謝姑娘這幾日的招待,吃過飯后我準備離開了。”
飯桌上,男人突然開口,“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了。”
秦鶴然不語。
“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
翻窗出去的男人回頭,看著秦鶴然:“我叫白承晏,后會有期。”
秦鶴然:誰要與他后會有期?
不過,男人總算是離開了,這讓秦鶴然松了一口氣。男人在她這里,她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可整日都是提心吊膽的,擔憂被人發現。
白承晏,他姓白,莫非是皇家的人?
白承晏前腳剛走,門再次沒經過秦鶴然的同意就被推開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在幾個丫鬟的簇擁下走進來。
秦鶴然不知對方是什么身份,起身要行禮,卻被打了一巴掌。
她被打蒙了,這老婦人究竟是誰,怎么一上來就打人呢?
“說,你究竟把我孫女藏哪兒了?”
秦鶴然一愣,孫女?什么孫女?
“還裝傻,幾日前,有人看到你與我孫女一同來的清露寺,她們卻幾日未歸,而你卻好端端的在這里。”
老婦人的話讓秦鶴然有些想笑,這是什么邏輯?
“如果不是你勾搭匪徒綁走她們,她們怎么可能會不見呢?”
又來,怎么所有人都認為她和匪徒有關系呢?這么誣陷人真的好嗎?
“老夫人,你是不是弄錯了?”藍蝶雪聽到動靜從外面趕來:“我們并未看見你的孫女。”
別說看見了,連她孫女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伙同匪徒去作案呢?
老婦人看著藍蝶雪,陰沉著臉:“幾日前,有人看見你們是一同進的清露寺,還想狡辯。”
“我們真的沒有勾搭匪徒,而且我們根本不認識你的孫女。”
“姑娘,求求你了,把匪徒的下落告訴我,我不在追究你的責任。”
前幾日與侍衛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又來了,他一臉的胡渣,整個人都很憔悴。
“我夫人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她和我女兒來清露寺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沒想到竟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