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章走后,東叔沉吟了好一陣子,把自己的心腹宋鳴叫了過來。
“阿鳴,我交待你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宋鳴個子不高,但非常壯實,長的一副憨厚木訥的模樣,很具欺騙性,事實上,他的頭腦很活絡,東叔的生意剛剛起步的時候,他就一直跟著到了現在,深得東叔的信任。
在曹忠仁一次次加大籌碼之后,宋鳴就向東叔建議,要尋常新的靠山,不然再這么下去,都是在為曹忠仁打工。
一開始東叔沒當一回事,他已經老了,再也沒有了年輕時的沖勁,錢少賺就少賺一點,圖個安穩吧,但他忘記了一點,他吃飽了,下面的人還嗷嗷待哺。
一直到去年年底,在一次出貨的過程中被警署扣壓了,東叔這才知道曹忠仁是對自己不滿意了,交涉的時候,被曹忠仁敲打了一番,這才讓他知道,曹忠仁就是一匹喂不飽的狼,于是讓宋鳴想辦法打通警務廳的關節。
現在,東叔問的就是這件事。
“暫時還沒搭上孫廳長的線,倒是跟他兒子孫小飛接觸過了幾次,孫小飛答應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孫廳長見個面。”
東叔點了點頭:“動作還要加快,曹忠仁想讓我給他背黑鍋了。”
而這個時候,肖章已經走進了賈厚林訂下的朝暉酒店。
酒店a座,賈厚林心急如焚,卻又不得不耐心等著。
見到肖章進了來,賈厚林連忙起身:“肖隊長來了。”
肖章拉開椅子坐下,笑著道:“賈處長太客氣了,有點事情,久等了。”
“沒事沒事。”肖章來的時間短,賈厚林吃不準他的性格,所以也沒有請他去會所,招呼上菜。
開了一瓶他珍藏多年的好酒,親自為肖章滿上,笑著道:“我們魏署長和曹署長是老朋友了,我也有幸跟曹署長吃過幾頓飯,以后啊,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肖章斜眼一笑,道:“要是沒猜錯的話,賈處長是為了你兒子的事情吧?”
肖章主動提起這事,賈厚林連忙道:“肖隊快人快語,我的確是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賈處,你兒子可不是不爭氣這么簡單了,干的這事實在太埋汰了,是個人都干不了。”
賈厚林連聲道:“是啊,這個畜生,一點都不讓人省心,我巴不得讓他關幾天,好好長長記性,可我畢竟是他老子,也不能見死不救。肖隊,你說句話,怎么樣才能放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