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把手松開了,有點害怕的看著我。
“正在開車,你想車毀人亡啊!”我瞪了她一眼說道。
“對不起!”顧芊兒低著頭,好像要哭了。
看到她的樣子,我心里一陣無奈,不是大女人,還是小女人,都一個德行,做錯了事情,裝可憐,然后就是哭。
“好了,不怪你了。”我對顧芊兒說道。
“那你會去救凳子他們嗎?”顧芊兒抬頭盯著我問道,隨后流出了眼淚,哭著說:“凳子和五哥快死了,嗚嗚……我不想他們死。”
坐在后排的魏明和袁成文馬上開始安慰顧芊兒,可惜沒有多少作用。
“浩哥!”魏明叫了我一聲。
“叫王叔!”我看了他一眼說道,自己想跟他們接近一點關系,浩哥的話,僅是他們的大哥,叫王叔就不一樣了,有點是他們親人的意思。
“王叔,凳子、小五和小樹三人都很厲害,你救了他們的話,他們肯定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魏明說道。
“我們也會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木納的袁成文補充道。
“我也會!”旁邊哭鼻子的顧芊兒也馬上說道。
看著他們三個孩子十分重情義的目光,我最終點了點頭,不過下一秒就后悔了,但是面對他們那種目光,自己實在硬不下心來。
“算了,大不了把這輛奔馳車賣了。”我心里暗道一聲,隨后掉轉車頭,朝著孤兒院開去,因為凳子和小五就在孤兒院后面的一棟房子里等死。
大約二十分鐘,我帶著魏明三人出現在這棟一個月一百五十塊錢的出租屋里,最多只有七、八平米,放下一張床之后,已經很擠了。
兩個枯瘦如柴的小男孩躺在床上,一個身上都有臭味了,一個旁邊放著一個塑料桶,里邊是一口一口的血痰。
屋子里味道不好聞,我眉頭微皺了一下,不過隨后馬上松開了,這些少年都很敏感,我不想觸動他們敏感的神經。
“凳子,五哥,你們有救了,這是王叔,叫快王叔。”顧芊兒對床上兩個枯瘦如柴的少年嚷道。
“王叔!”凳子想坐起來,我按住了他,說:“躺著,不用起來。”
“王叔!”小五叫了我一聲之后,馬上咳嗽了起來,不過沒有吐出血痰,我看到他喉嚨動了一下,八成是咽了回去,我沒有點破。
看到等死的兩個少年,我心里最后一絲猶豫消失了:“把他們兩人抬上我的車,現在就去醫院。”我對魏明和袁成文兩人說道。
“我能走,你們抬凳子!”小五站了起來,又開始咳嗽,看起來挺嚴重。
稍傾,凳子和小五兩人坐進了車里,我掏出一百塊錢遞給魏明說:“打個車跟在我后面。”
“不用,我們擠擠就行!”魏明和袁成文擠進了后排,我一陣無語,這樣其實算超載,萬一在路上被查到,可能要扣分,不過自己怕他們太敏感,最終沒有多說什么。
半個小時之后,車子直接駛進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一通檢查之后,兩人同時被推進了手術室。
護士給了繳費的單子,我看了一眼,兩個人一共要交八萬塊錢的押金,自己算是松了一口氣,自己卡里有十三萬,足夠交錢。
交完錢之后,顧芊兒走了過來,低著頭說:“王叔,可以把帳單給我嗎?”
“呃?干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