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三條?”我大聲的喊叫了起來。
“三條!”身后同時傳來陶小軍和狗子兩人的喊叫聲。
“二、二哥!”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車里傳了出來,然后在我手機電筒的照射之下,看到了一只沾滿鮮血的手從翻倒的車里伸了出來。
下一秒,我蹲在地上,一把抓住了三條的手,說:“你沒事吧?等著,我們把你救出來。”
“嗯!”三條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隨后我、陶小軍和狗子三人合力把車門給砸攔了,一個人扶著三條的頭,另外兩個人拽著他的兩條胳膊,慢慢的將他從翻倒的車里給拖了出來。
只見三條渾身是血,也不知道傷到了什么地方,估摸著至少骨頭要斷幾根。
車子的另一側是夏菲,她也是滿身鮮血,正處于昏迷狀態,我伸手試了一下夏菲脖頸處的大動脈,還有脈搏,于是急忙招呼陶小軍和狗子兩人把另一側的車門又給砸開了,慢慢的將昏迷的夏菲給拖了出來。
稍傾,我又返回了車子旁邊,朝著駕駛和副駕駛坐上的兩人看去,兩人的顴骨很高,有點像廣東、廣西或者云南那邊的人,我伸手試了試他們兩人的脈搏,已經停止了心跳,估摸著車子摔下來的時候,兩人就死了。
“二哥,快走吧。”陶小軍對我催促道。
“等一下。”我說。
三條他們被綁架了,實在太奇怪了,我想從綁匪身上找到一點線索,可惜找來找去,他們兩人身上只找到了一點錢和兩張假身份,再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不過除了三條手里的那部手機之外,我還在車里找到了另一部手機,于是便把這兩部手機裝進了口袋,至于三條和夏菲兩人的手機,估摸著早被對方給扔了。
陶小軍背著三條,狗子背著昏迷的夏菲,為了不讓兩人掉下去,我在翻倒的三菱越野車里找到了膠帶,然后在三條和夏菲兩人身上纏了幾圈,將他們分別固定在陶小軍和狗子兩人的后背上。
下坡用了二十分鐘,而往上爬卻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陶小軍畢竟從小習武,體力和耐力相當強悍,背著三條仍然爬在最前邊,狗子就不行了,開始的時候還好,不過越往上坡度越陡,他便顯得很吃力,爬幾米,休息一會,爬幾米,休息一會,我的體力比狗子還差,下山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此時只能跟在狗子后面爬爬停停,停停爬爬。
終于爬上了盤山公路,我直接躺在路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呼哧!呼哧……
同時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并且頭頂還在冒著熱氣,體力嚴重超支。
狗子也好不到那里去,在田啟的幫忙下,將昏迷的夏菲放在車子后排,陶小軍也把三條放到了車子后排。
車子只能做五個人,而我們現在有六個人,陶小軍開車,我從地上爬起來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狗子在后排照顧夏菲和三條兩人,只剩下田啟還站在車外。
我從錢夾里掏出一千塊錢,遞到他的手里,說:“一會天亮了,攔輛車回蒙山市區,我們先把人送去蒙山醫院。”
“浩哥,我害怕,你們不能扔下我不管啊。”田啟直接攔在車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慌張。
我探出頭去對他說:“沒位置了。”
“我、我坐后背箱。”田啟一臉著急的說道。
沒辦法,最后只好打開后背箱,他的個子不高,還真坐了進去。隨后陶小軍掉轉車頭,朝著蒙山市區疾馳而去。
三條此時也昏迷了過去,夏菲一直沒有清醒,兩人的情況十分危機,我坐在車子里休息了一會,有了一點精神之后,掏出口袋里的兩部手機,仔細的檢查起來。
對方看起來絕對是專業殺手,兩部手機里沒有一個號碼,通話記錄也刪除了,估摸著手機卡肯定也不是本人身份證登記,這令我十分的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