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抽著煙,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盯著旁邊的保鏢,心里在估算著,如果此時突然發難,能不能將對方從樓梯上推下去,估算來估算去,對方的手臂比我的大腿還粗,能將他推下樓梯的概率不足三成,所以再一次放棄了。
十幾分鐘之后,我垂頭喪氣的回到病房,心里想著后半夜也許會有機會,但是我再一次的想錯了,兩名保鏢一人上半夜看著我,另一人睡覺,到了下半夜換班,而我熬到凌晨二點鐘,看到沒戲,于是直接躺在VIP病房的沙發上睡著了。
“被盯得死死的,這可怎么辦?”睡之前,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
早晨的時候八點鐘的時候,醫生護士換班,新的醫生和護士開始查病房,此時我讓一名保鏢出去買早餐,病房里只剩下了一名保鏢。
稍傾,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醫生,帶著幾名小護士走了進來,給曲冰檢查了一下,又囑咐了旁邊的一名護士幾句,然后朝著我看來,問:“你是病人家屬嗎?”
“對,我是他哥!”我說,同時朝著這名女醫生眨了一下眼睛,因為是背對著身后的保鏢,所以這名保鏢并沒有看見我的小動作。
女醫生眉黛微皺,眼睛里露出一絲不快的目光,估摸著還以為我在調戲她,其實我那里有心思調戲她。
“病人身體各項指標正常,如果今天醒過來的話,基本上就沒事了,不過胸腔很可能淤血,如果不能自動排凈的話,在她蘇醒之后的一個星期,還需要再次進行手術。”女醫生不耐煩的對我說道,可能是因為剛才我朝著她眨了一下眼睛,觸怒了她。
“謝謝醫生!”我裝出激動的模樣,然后上前一步,雙手握住了她的手,同時重重的捏了一下,并且嘴里還說了二個字:“救命!”不過只有口型,沒有聲音。
我盡可以用焦急恐懼的目光盯著她,同時嘴里不停的說著救命,只是口型,沒有發出聲音,并且每說一句救命,都會重重的捏一下她的手,一共說了三遍,捏了她手三次。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其實我很想再多說幾遍,但是又怕引起身后那名保鏢的懷疑,于是在說完三遍無聲的救命之后,松開了這名女醫生的手。
對方開始時眉黛緊鎖,一臉的怒氣,估摸著可能以為我在對她耍流氓,但是當我說到第三遍救命的時候,她好像聽懂了,眼睛里露出疑惑詢問的目光。
我松開了她的手,眼睛朝后瞥了一下,那意思是說,我身后有壞人,不能亂說話,她好像沒看懂,疑惑的搖了搖頭,帶著幾名護士離開了病房。
我呆呆的看著這名女醫生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病房門口,耳邊突然傳來了保鏢的聲音:“剛才你跟她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啊,我對醫生表示感謝都不行嗎?”我扭頭瞥了這名保鏢一眼,冷哼了一聲,對其反問道。
“除了謝謝之外,我剛才在后面看到你的腮好像在動,別想著傳遞什么消息出去,趙總說了,如果你敢有任何異動的話,只有死路一條。”這名保鏢冷冰冰的對我說道。
“我擦,老子被你嚇尿褲子了。”我朝著自己褲襠看了一眼,隨后鼻子里發出一個不屑的聲音,說:“老子除了謝謝之外,你剛才聽到說其他話了嗎?老子既然投靠了趙總,自然會一心一意,不用你來恐嚇老子。”
“你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不然的話,哼!”這名保鏢眼睛里露出憤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