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的意思?”我盯著我問。
趙四海的目光朝著桌子上的大半瓶紅酒看了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下一秒,我起身將這瓶紅酒拿了起來,沒有多說話,揚頭開始喝了起來。
“一口氣,不準停。”我剛喝了二口,耳邊傳來趙四海的聲音,于是我只能不換氣,咬著牙一口氣將大半瓶紅酒給喝光了。
喝完之后,我將酒瓶放在桌子上,盯著趙四海說:“趙總,現在可以了嗎?”
“王強,我這瓶酒可是很貴,你就這樣給我糟蹋了?”趙四海一臉蔑視的對我說道。
“呃?啊!”我心里這個氣啊,但是有氣又不能朝趙四海發,只能憋在心里,臉帶微笑的說道:“趙總,我剛才以為你是讓我喝酒。”
“算了,你去找孔志高吧,就說我說了,讓他幫你個忙。”趙四海捉弄完我之后,揮了揮手,將我給打發了。
我忍著心里的怒火,千恩萬謝的離開了總統套房,走出假日大酒店的那一刻,我很想大吼一聲,發泄自己心里的委屈,但是最后仍然忍住了,我對自己說:“王強,是男人就要挺住,這點委屈算什么,至少你的目的達到了,有了三個月的穩定期,并且還把棉紡三廠地皮的事情解決了。”
我拼命的對自己說過程不重要,男人受點屈辱是好事,能讓男人更加的成熟,但是無論我如何麻痹自己,心里仍然悶悶不樂。
我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抽到一半,扔在了地上,掏出手機撥打了孔志高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手機里傳來孔志高的聲音:“喂,王強,找我什么事啊?”他的聲音里充滿了一種官腔。
“孔市長,我剛跟趙四海吃完飯。”本來我想直接說事,聽到孔志高打官腔,于是我改了口,把剛才跟趙四海吃飯的事情講了出來,心里想著:“跟老子打官腔,老子正一肚子火呢,恁不過趙四海,老子還恁不過你啊,別忘了,你的把柄還在老子手里,雖然現在這把柄的威力小了很多,但是畢竟是把柄,只要扔出來,就夠你喝一壺。”
“哦,看來你也屈服了。”孔志高說。
“呵呵!”我呵呵一笑,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是反應沒有孔市長訊速啊,下次一定向孔市長學習。”我對他諷刺道。
“哼!”孔志高當然聽出我在諷刺他,于是冷哼了一聲,說:“找我有什么事?我一會還有會,沒事的話,掛了。”
“有,有事,趙總讓我告訴你一聲,讓你幫我解決棉紡三廠地皮的問題。”我說。
電話里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孔志高沒有急著說話。
“孔市長,難道不相信?我不敢假傳圣旨的。”我說。
“知道了。”大約又過了十幾秒鐘,電話另一端傳來孔志高冷冷的聲音,隨后他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
聽著手機里的電流聲,我瞥了瞥嘴,暗罵了一句:“可惡!”
稍傾,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去找蘇夢,來到旅館,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蘇夢,地皮的事情解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簽合同。”
蘇夢上下打量著我,說:“王強,你還真有辦法。”
“那是,沒有咱擺不平的事情。”我得意洋洋的在蘇夢面前吹著牛逼,其實內心的苦痛和委屈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接下來的事情確實挺順利,一條龍的的資金到帳之后,我和蘇夢馬上跟市國資委簽了合同,將東城區棉紡三廠的地皮買了下來,夏菲把工人重新叫了過來,繼續施工,半個月內,終于先讓孩子們住進來。
蘇夢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現在天天跟夏菲在一塊,忙著福利院建造的事情。
我呢?雖然跟趙四海達成了一個口頭協議,他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讓我找到歐詩蕾,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并沒有讓張欣、劉靜和鄧思萱母女等四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