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微皺,思考著蘇厚德的事情,當今這個社會,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已經如同鳳毛麟角,萬萬沒有想到,蘇厚德竟然是這種人:“媳婦,按你這么說,他還是只大熊貓了?”我調侃道。
“比大熊貓還稀少,我在江城官場上就沒有見過這種人,他是唯一一個。”張欣說,看樣子她對這個蘇厚德并不感冒。
“不對啊!”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蘇厚德如此嫉惡如仇,可是為什么姚二麻子還能在南城區扎根發芽,并且發展壯大,這不符合情理啊。
“怎么不對了?”張欣抬頭看了我一眼,問道。
“既然你說蘇厚德是嫉惡如仇的清官,那為什么姚二麻子的賭場能在南城區做大做強?這不科學啊!”我說。
“在幾年前,蘇厚德就跟姚二麻子斗過,可惜是屢斗屢敗,并且還因為姚二麻子的事情,他最終沒能再進半步,跟南城區的區委書記一職擦肩而過。”張欣說。
“怎么回事?”我問。
“還能怎么回事,蘇厚德想搞姚二麻子,可惜南城區上至區政府下到街道派出所都有姚二麻子的人,警察每一次的行動,姚二麻子都會得到消息,從而從容的躲開突擊檢查,幾次之后,姚二麻子聯合現任區委書記姚啟把蘇厚德給告了,說他私受別人賄賂,故意打擊姚二麻子的帝豪集團,當時姚啟是區政法委書記,搞倒蘇厚德之后,他順利成為了區委書記。”張欣把當年的事情詳細跟我講了一遍,這些事情在他們官場已經不算什么秘密了,不過也只能在私下里跟最親密的人說,明面上誰都不會點破。
聽完張欣的講述之后,我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每個人都有弱點,同時每個人都有長處,把蘇厚德調到霞山區,現在看來并不是最好的選擇,我的主要目的是搞垮姚二麻子,然后成功替代他將江城的賭博業控制在手里。
“姚啟和姚二麻子是親戚?”我對張欣詢問道。
“不是,姚二麻子在外邊打著姚啟的名號吹牛,其實兩個人八桿子打不著。”張欣回答道。
“嗯!”我點了點頭。
“王強,你不會想涉及賭博業吧?”張欣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要干什么。
“不可以嗎?別人做是做,還不如我來做,至少不會出現突破底線的事情。”我說。
“那個,我勸你還是不要搞一些違法的事情。”張欣對我勸說道。
“我需要原始資本積累,而又不想涉及違禁藥品,只能在賭博上想辦法了,畢竟賭比毒的危險小了很多。”我說。
張欣的樣子還想勸我,不過沒等她再說話,我便微微搖了搖頭,說:“我已經決定了。”
“唉!”張欣輕嘆了一聲,說:“姚二麻子這個人不簡單,南城區上上下下除了蘇厚德之外都跟他多多少少有瓜葛,所以姚二麻子在南城區混得很開,幾乎可以說是橫著走,并且聽說除了姚啟之外,他還有更牛逼的后臺,我猜應該是孔志高。”
“媳婦,你說的沒錯,孔志高每年從姚二麻子手里拿走不少錢,不然的話,就算是十個姚二麻子也被滅掉了。”我說。
張欣微微點了點頭,說:“王強,我有一個建議,想聽嗎?”
“說!”我十分認真的看著張欣。
“你如果想動姚二麻子的話,必須先把姚啟調走,孔志高從姚二麻子手里拿走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是這個姚啟絕對是姚二麻子最鐵桿的保護傘,只要他在南城區當區委書記,你想動姚二麻子將非常困難。”張欣說。
“嗯!”我點了點頭,雙眼微瞇,思考了起來:“如何讓姚啟心甘情愿的離開南城區?看來只有把他調到霞山區任區委書記,雖然是平級,但是霞山區的區委書記都會兼著市委常委,姚啟絕對不會拒絕。”想到這里,我心里便有了打算。
“媳婦,你給我參考一下我的計劃。”我抬頭看著張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