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干什么?”我問。
“回去帶著兒子開個小店,過點平靜的生活。”她說。
我盯著她的臉看了十幾秒鐘,說:“口是心非,你如果愿意過平淡的生活,有孩子之后,就應該收手了,而你現在的小孩都已經上小學了,你竟然還在干這種事情,說明你血液里有冒險的因子,對了,看著你挺年輕啊,應該不到三十歲吧,怎么兒子這么大了?”我問,像是在跟她聊家常。
“十七歲有了崽崽。”她說。
“南方人?”我突然對她詢問道,因為只有南方才叫小孩為崽崽,北方很少有人叫,不過谷蘭的口音很正,根本聽不出一絲南方口音,本省的方言說的很地道。
“咦?”谷蘭驚奇的看了我一眼,隨后便明白了我為什么這么問:“叫崽崽叫順口了,沒想到把我的老家給泄漏了。”
“你如果能帶著孩子回南方過平淡的生活,我就不說什么了,不過你現在畢竟還很年輕,怕是這種平淡的生活根本過不慣吧,這樣吧,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幫我。”我盯著谷蘭,十分真誠的對她邀請道。
“你想把我收了?”谷蘭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盯著我問道。
“嗯,不可以嗎?”我說。
“你膽子真大。”她說。
“為什么這么說?”我問。
“我和老大、老二認識快八年了,剛出來混的時候,就跟他們在一起耍,他們兩人都被你弄死了,你還敢把我留你在身邊幫忙,就不怕我暗地里使絆子給他們報仇嗎?”谷蘭看著我說道。
“怕啊,當然怕了,不過我卻看中了你的才能,同時還有一個原因,有小孩的人,就會有很多的羈絆,不到走頭無路的時候,不會為給死人報仇從而陷自己的兒子于險地。”我十分自信的說道。
“太自信了,會摔跟斗的。”谷蘭說。
“我摔過很多跟斗了,你不妨考慮一下。”我真誠的說道。
“好吧,我考慮一下。”谷蘭說,但是我能聽出來,她是在應付我。
人各有志,我也不會勉強她,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
一個小時之后,我和谷蘭回到了酒店,跑了跑步,出了一身的汗,谷蘭要求一個單人間,我同意了:“你現在還不能離開,等劉長河他們查完云頂小區之后,不管有沒有結果,我都會放你離開。”我說。
谷蘭扭頭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笑,說:“我這個人從十七歲生下崽崽開始,就再也沒有相信過任何人,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對于你說的話,卻深信不疑,很奇怪的一種感覺,也許這就是你的本事吧。”
“哦?我還有這種本事?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我詫異的說道,因為以前確實沒有人說過。
“有這種本事的人,以后的成就都不會小。”谷蘭說。
“借你吉言。”我笑著說道。
稍傾,我回到了房間,洗了一個澡,然后躺在床上給張欣打了一個電話,聊了沒幾句,她便去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