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今天晚上市委書記郝弘文的秘書給我打電話。”張欣說。
“他找你干嗎?”我十分奇怪的問道:“蘇厚德的事情跟你無關吧?”
“本來是沒有一點關系,但是上一次你不是讓我把蘇厚德的兒子蘇忠偉從農業局調了出來,現在是我身邊的工作人員。”張欣說。
“怎么了?現在還株連九族啊?”我驚訝的問道。
“表面上肯定不會株連九族了,但是實際上,呵呵!”張欣呵呵一笑。
“什么意思?郝弘文把蘇厚德停了職,難道連他兒子也要整?”我問。
“郝書記的秘書明面上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問了一下,是不是我身邊的工作人員蘇忠偉是不是蘇厚德的兒子,那意思不言而喻。”張欣嘆息了一聲,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整人嘛。”我說。
“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是一把手制度,他讓你生你就生,他讓你死你就死,如果我不馬上把蘇忠偉調離的話,搞不好我的這個東城區委書記也不保了。”張欣說。
“大爺,郝弘文牛逼個屁,他兒子就是一個紈绔子弟,惹了多少事,現在又是反腐高壓形勢,他敢這樣搞,是不是也太狂妄自大了。”我說。
“他是市委書記,上面又有周志國罩著,能有什么事?”張欣無奈的說道。
“哼,不一定喲,周志國又不是沒有對手。”我說,說完之后,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什么,周志國對于曹永年的違反亂紀的證據長時間不舉報,是不是跟郝弘文的兒子郝承智出事有關?
“我擦,搞不好真有關系。”我在心里暗暗想道,并且越想越覺得很可能,你搞死我一員大將,我也弄你一員大將,來而不往非禮也,誰都不干凈,烏鴉別嫌豬黑,都一樣黑。
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不過估摸著八成有關系。
“我打電話就是告訴你一聲,蘇厚德如果查不出一點違反的事情還好,一旦查出來,這輩子就完蛋了,你給人家升了一個區委書記,不是害了對方,還有蘇忠偉的事情,我暫時只能先把他調離身邊,等風聲過后,再慢慢的想辦法了。”張欣說。
“好,你看著辦。”我點了點頭,張欣不能倒,現在也不能跟郝弘文搞僵了關系,不過如果他敢對付張欣的話,那么我就會在他兒子身上做點文章。
跟張欣通完電話之后,我眉頭緊鎖,蘇厚德的事情我幫不上一點忙,姚二麻子和孔志高有關,蘇厚德又抓了郝承智,他一下子把書記和市長全部得罪了,孔志高不會讓姚二麻子受審,郝弘文不會讓他兒子郝承智坐牢,兩人合力之下,這件事情八成要黃,同時蘇厚德也要完蛋了。
“麻煩啊,蘇厚德啊蘇厚德,你剛正不阿,一身正氣,都是好事,可是為什么就不能講一點策略,先動姚二麻子,如果郝弘文要把他兒子郝承智摘出來,你正好借力把姚二麻子當替死鬼,然后再把孔志高給咬出來,郝弘文肯定高興,畢竟他這個外來書記面對著孔志高這個土生土長的江城市長,明爭暗斗少不了。”我在里把蘇厚德給一通埋怨,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連市委書記公子都敢抓的勇氣。
思來想去,現在感覺自己幫不上一點忙,也使不上一點勁,只能靜觀其變:“唉!”我嘆息了一聲,說:“蘇厚德,希望你是真得清正廉潔,不要讓對方抓到把柄,這樣的話,郝弘文最多把你調離南城區委書記的位置,給你一個閑職,等過幾年,我把江城控制在手里,再讓你出山斬妖除魔。”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第二天上午,宋曉曼約我喝茶,估摸著她也聽到了消息。當我來到茶樓的時候,宋曉曼早就到了,已經泡好了上等的蒙山茶等著我。
我坐下之后,剛喝了一口茶,耳邊便響起了宋曉的聲音:“王強,曹永年的事情為什么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