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北身上花費了不少的精力,我可不想這種投資付諸東流,再說像安北這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固執性格,其實我內心深處還是十分的欣賞,再加上現在的社會,你他這種人實在太過于稀少,跟大熊貓差不多,所以我才盡力挽留。
安北臉上的表情急劇的變化,最后沒有再提調走的事情,而是開口對我說道:“我不會成為你的狗腿子的。”說完,便十分生氣的轉頭離開了,也不知道生我的氣,還是生他自己的氣,抑或是生這個社會的氣。
看著負氣而走的安北,我無奈的笑了笑,隨后想了想,撥通了張欣的電話:“喂,媳婦,今天可以去民政局復婚嗎?”我問。
“陪著省里來的調查組呢,等這事完了吧,應該二、三天就走了。”張欣急促的說道,估摸著現在她很忙。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先別忙著掛電話。”我說。
“什么事,快說,那邊領導等著我呢。”張欣催促道。
“胡建的事情查清楚了,他們是受度縣公安局長李子光指使,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把資料遞到郝弘文那里,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他處理吧,我們是插不上手了,至于要查到那個程度,就看郝弘文的意思了。”我說。
“有證據嗎?”張欣問。
“證據確鑿,還有李子光的通話錄音,總之李子光肯定是完蛋了,至于還能咬出誰來,就是檢察院和市紀委的事情了,我們想插手也插不上。”我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按照我的意思,肯定想順藤摸瓜,一步一步查下去,可惜僅僅一個縣公安局的局長,安北就沒有資格查了,更何況十有八九還有欠牽進來更大的官。
“嗯,我知道了,晚上回去你把資料給我,明天我去給郝書記吧。”張欣說。
“行吧!”我應了一聲,隨后對她囑咐道:“在外邊要守婦道,今天晚上別再喝酒了。
“去你的,掛了。”張欣說道,隨后掛斷了電話。
“呵呵!”我呵呵一笑,把手機收了起來,胡建的事情到此為止了,自己畢竟不是體制內的人,更沒有實權,到了局長和縣委書記那個層次,根本沒有調查的權力。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一條龍,他能挖個大坑把大嘴劉給埋了。”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
幾分鐘之后,我已經把胡建和大嘴劉的事情忘到了腦后,因為現在面臨著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周憶雪和顧芊兒要去瑞士滑雪,而劉靜卻要吵著買房子,兩方面加起來的花費至少在一百五十萬左右,而自己現在根本沒有那么多錢。
“怎么辦?”我眉頭緊鎖,在心里暗暗想道。
思來想去,想得腦袋痛,也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不知不覺,我開車來到了華城路,此時這里的工地已經停工了,看著眼前的工地,我心里一陣眼紅,如果說當下什么事情最賺錢,非房地產莫屬,并且還不需要擔心,這是光明正大的搶老百姓的地,然后蓋了房子再高價賣給老百姓,地產商個個腰纏萬貫,官員們也吃得膘滿肉肥。
“張欣是東城區的區委書記,華城路既然改造了,這里可是跟東城區交界,靠近東城區這一側的土地,是不是價錢也要翻上幾倍?”我在心里暗暗想道,隨后眼前一亮,有一個發財之計,不過下一秒,便泄了氣,因為即便看到了機會,手里卻沒有錢啊,買地皮的錢,動輒就要上億,而我現在口袋里連一百萬都沒有。
“不行,機會就在眼前,違禁藥品,老子不沾,賭,被大嘴劉摘了桃子,那老子不干正大光明的事情——房地產。”我在心里吼道。
“可是沒有錢怎么辦?”我眉頭緊鎖,在心里暗暗想道。
“太祖說過,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站在華城路,看著眼前的巨大工地,我足足站了半個小時,然后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空手套白狼。
沒有錢,只能空手套白狼。
“怎么套呢?”我眨了一下眼睛,發現整個華城路,大部分都是工地,但還有一小塊地方被圈了起來,里邊長滿了雜草。并沒有人在這塊地上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