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種煎熬,房間里的電視開著,可是我和張欣都沒有心情看,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仿佛都想從彼此的身上得到力量。有那么一瞬間,我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心里非常的氣憤,一個省的兒子就可以把我和張欣成這樣,如果是省本人想要對付某個人,那么這個人還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有啊。
“這就是權力,難怪千百年來,人們對權力的追求從來停止過。”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
“想什么呢?”懷里的張欣突然對我詢問道。
“我在想,權力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僅僅一個省的公子,就能讓我們兩人感覺走頭無路,如果是省想對付我們的話,怕是直接就被判死刑了。”我淡淡的說道。
“統治階級和被統治者,從來都是涇渭分明,只是太祖的時候,打破了這種界限,而到了太宗,卻開始倒退,說實話,最近三十年雖然國家富強了,人們也漸漸有錢了,不過在制度上,卻有著明顯的倒退,官員和百姓、以及有錢人再一次,形成了階級,貧富差距進一步拉大,已經出現了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的歷史現象。”張欣嘆息了一聲,說道。
她畢竟在官場混了將近十年,對于民生和制度的問題比我看得透。
看到張欣講這種事情的時候,情緒會穩定下來,并且也沒有那么緊張了,于是我便繼續沿著這個話題探討了下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就這樣,我和張欣聊著聊著,二個小時過去了,肚子感覺有點餓,我想出去吃飯,可是張欣不同意:“王強,還是等周副省長把事情解決了之后,我們兩人再離開招待所吧。”張欣看著我一臉懇求的說道,她是真害怕了。
“好吧!”我最終同意了,于是我們兩人又在房間里待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在一點二十三分的時候,接到了周志國的電話。
“喂,周副省長。”我急切的說道。
“下午二點半,你帶著你媳婦來人民大道的玉馨茶樓,我剛跟張承業打了電話,下午秦秘書會過去。”周志國說。
“謝謝周副省長。”我說。
“好了,我還有事。”周志國掛斷了電話。
“怎么樣了?”張欣緊張的盯著我問道。
“周志國剛給張承業打過電話,沒有告訴我具體的通話內容,只是讓我們下午二點半去省人民大道的玉馨茶樓跟張承業見面,到時候秦秘書也會去。”我把剛才周志國講的話詳細跟張欣說了一遍。
張欣點了點頭,說:“既然周副省長打電話過來,看樣子應該是解決了,對吧?”
“嗯!”我說:“張承業畢竟還不是官員,只是一個紅三代罷了,周志國馬上要升省長,他總經給周志國點面子吧。”
“王強,周志國不會幫著張承業騙我們吧?”張欣突然這樣問道。
“不會。”我搖了搖頭,說:“周志國有把柄在我手上,這個把柄可以要了他的命,最少可以讓他。”
張欣疑惑的看著我,那表情仿佛在問:“你怎么可能有一個大省長的把柄?”
“別這么看著我,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以后再告訴你,還有一個小時,不過我們應該早點過去,先查看一下見面的茶樓,如果真有變數的話,也不至于手忙腳亂。”我說。
“嗯!”張欣點了點頭。
稍傾,我和張欣退了房,開車打開導航朝著省人民大道的玉馨茶樓疾馳而去。
來到玉馨茶樓,我和張欣在周圍轉了幾圈,熟悉了一下環境,同時我在心里思考著,如果萬一遇到緊張情況,如何帶著張欣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種思考看起來十分的多余,但是真遇到了突發壯況,有時候可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