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勇,今天晚上南城紅燈區那邊的周禿子請我吃飯,不知道他和賀振到底是什么關系?而賀振跟張承業肯定是有瓜葛。”我說。
“還是不要去了。”寧勇說。
“去還是要去,也許周禿子跟張承業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有關系的話,也不算壞事。”我思考了片刻說道。
寧勇沒有再說話。
“張承業想動手,吃飯的時候下毒是最隱蔽的方法,第二種方法是安排槍手突然沖進包廂,舉槍射擊。”我想了一下說道。
“下毒最有可能。”寧勇說。
“嗯!”我點了點頭,這也是最擔心的事情,平時自己吃飯都很隨意,并且有寧勇跟著,如果有人尾隨的話,很難逃脫寧勇對危險的感覺,下毒幾乎不可能,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周禿子訂好了包廂,如果真跟張承業的聯系的話,在酒水或者菜里邊做手腳,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還有一點,假日大酒店的背后老板自己一直不知道,假日大酒店遍布L省,萬一跟張家有點關系的話,今天晚上這一個飯局搞不好真是鴻門宴。
“寧勇,你說如果真是鴻門宴的話,張承業會出現嗎?”我問。
寧勇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也不確定張承業會不會出現?今天晚上的飯局到底是不是鴻門宴。
“還是不要去了。”寧勇說。
“去,怎么不去。”我說,隨后看了一眼手表,離晚上的飯局還有三個小時,于是我立刻拿起手機撥打了田啟的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五下,手機里傳耿田啟的聲音:“喂,浩哥。”
“給我寫一篇軟文,內容是前省里一把手張為民的兒子張承業陽痿,已經失去了生育的功能,總之只有一個要求,讓張承業看了怒火中燒,可以杜撰一下,比如說他只能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在別人胯下承歡等等,寫完之后,微信推送和微薄大V同時轉發,要讓這件事情熱起來,明白嗎?”我急速的對田啟說道。
“微信推送和微薄大V轉發都沒有問題,文章我可不在行。”田啟說。
“找人,網上寫軟文的高手很多,缺錢的話,直接跟陳萍要,三個小時之內,一定要讓這件事情熱起來。”我說。
“好!”田啟應了一聲。
我掛斷了電話,心里盡量把自己當成張承業,雖然兩人的地位和從小生長的環境差了很多,但是至少有一樣共同點,都是男人,男人最怕什么?最怕別人說他不行。
張承業本來就有一點不行,網上如果鋪天蓋地是關于他那方面的事情,他肯定會憤怒。
歐詩蕾有一句說的沒錯,一個憤怒的張承業絕對比一個冷靜的張承業容易對付,今天晚上的飯局真得跟他有關系的話,這樣刺激他一下,我想張承業百分之八十會來。
我在腦海之中思來想去,感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受這種事情,再加上很可能親眼看到對手的死亡,張承業沒有理由不出現,概率絕對大于百分之五十。
稍傾,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熊兵的電話:“喂,熊哥,在那里,找你有事。”我說。
“家里呢,你來吧,我讓你嫂子多做幾個菜。”熊兵說。
“熊哥,很重要的事情,我在假日大酒店右邊大約五百米的那家藍島咖啡廳等你。”我十分嚴肅的對熊兵說道,離飯局的時候不多了,必須盡快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