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有三首禍國,陳國有將星開世。
或者說這是南境的特色。
將星者,如天之墜物。
各國能出將星者,比起那元嬰更加的稀奇。
燈室五十三人,可稱將星者,唯有六人。
他們無不是將那戰陣領悟到極致的存在,而趙明臺就是其中一個。
被稱為將星必然留下了一個屬于那血肉殺伐的傳說,而他留下了的,則是讓如今慶國三首畏懼的一個,多多益善。
“趙明臺帶兵,多多益善,這非是一句戲語。”
帶兵一千者,為將。
帶兵一萬者,為大將。
帶兵十萬者,當為將星。
這里的帶兵不是說帶人,而是能夠帶領士兵展開軍陣。
任你元嬰恐怖,我有三萬精銳結成血煞之陣,亦可沖殺。
百萬民眾在妖王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而為將者只需三萬便可力敵乃至于斬殺。
曾經陳國有一個宗門誕生虛境,繼而囂張跋扈,擾亂國本。
陳皇指派趙明臺過去平定,攜兵馬二十萬,馬踏宗門。
虛境所在的宗門在其軍陣之下化作了塵埃,那虛境也在道統被毀之后傷心欲絕,被趙明臺軍陣所殺。
二十萬!
當今南境能夠有此實力的將星,除去了三大國之外,就只有陳國趙明臺能有此之威能。
說是半壁六國最強將星都不為過。
這也是為何吳國輔著急忙慌的請老虛境出場的緣故,這可是實打實的戰績。
更何況距離那次斬殺虛境過去了兩百年,趙明臺早已經不知道到了何種可怕實力。
慶國也有將星,嗯,就是被斬殺的那個范竹。
這也是吳國輔的最大底牌,有將星門生,他是那看不見的軍權之上的人。
就連李承平也得看他的臉色。
可是這范竹一死,沒有了將星作為后盾,吳國輔此刻在軍權上也只是面前支撐。
作為三首之二的呂峻跟呂頡卻是對其冷嘲熱諷,這讓吳國輔更加的憤怒。
失去了軍政之權,他在這些人面前好似低了一頭。
“不行,監察司我一定要拿到手!”
權力的流失讓這個老人變得瘋狂,新的一輪奪權開始了。
李承平看似花天酒地,實則一直關注現在的局勢。
那些臣子給他的,只有太平美滿,仿佛那趙明臺就像是一個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
而不是那個曾經二十萬兵馬斬虛境的六國第一將星。
如此做作偽造,讓李承平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意。
“難道他們以為,那些酒囊飯袋可以壓住趙明臺!他們以為虛境過去了趙明臺會怕!?”
憤怒,這個年輕的帝王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卻不敢表露出來。
老虛境是他的祖宗,但同樣的與這慶國朝堂捆綁。
面對慶印蓋章,老虛境離開了京畿。
這一手很險,險到他無法安心入眠。
朝堂之上。
一名大臣侃侃而談,仿佛揮手間那陳國兵敗而退,我慶國之師威震天下。
“慶國兵分兩路為戰,與齊開戰,又與我慶國開戰,此乃取死之道。”
那名大臣說完,其余的人也是附和。
好似情勢大好。
李承平故作不知,欣慰的點頭,夸贊道:“諸卿是乃我慶之柱石,有卿等所在,朕亦覺安穩。”
下朝之后,他便匆匆的回到了寢宮,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極樂而樂。
有臣子見到了不由搖頭,忿忿道:“陛下如今不思進取,那三首蒙蔽天聽,悲哉!”
“青宣先生不在才短短時日,陛下連衛夫子都被其禁足,我等又有何地位言語。”
這些人都是曾經努力過,可惜他們的奏折還沒有到達李承平面前便已經被三首攔下。
如今三首當道,他們有的是衛夫子的門生,有的則是許青宣提點上來的。
在三首眼中就是一個阻礙,根本不會給其發言的機會。
這些人面上籠罩一層悲色,難不成這慶國萬年,卻要亡故自己這群人之手么。
看到了那搖曳舞女輕薄而入,他們搖了搖頭離去,已然心死。
就在他們離去之后,殊不知那殿中起舞美妙,卻無法吸引年輕帝王。
李承平眼中清明,看都沒有看一眼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