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酒杯,里面清水倒影,入目觀看,竟是別有景色。
....
魏長夫臨危受命,滿臉的無奈。
因為他的上一任長官已經跑路了。
那一個滿身肥油的家伙,僅僅是因為姓吳,就獲得了一個將軍之位,掌管著這臨安郡兵馬。
一聽到了趙明臺打過來了,那個胖子直接扔下來臨安郡,連夜跑走了。
魏長夫身為二把手,只好自己接手。
他本來是監察司的督察使,因為三首進入,他被調走離職。
最后送入了這臨安郡,說起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下場了。
畢竟不是誰都這么幸運可以依舊活著。
“趙明臺......”
眼中止不住的擔憂,他自認自己也是一個為將者,但是對上了那六國第一將星,他也是直犯嘀咕。
“將軍,這臨安郡有能動用的兵馬八萬。”
身邊一個聲音傳來,這龐大的八萬兵馬沒有給魏長夫安全感相反讓他感到了荒謬。
“八萬?你可知道那趙明臺帶兵二十萬!”
足足差了十二萬,他原以為有個十幾萬自己可以堅持一下,沒想到這結果差了太遠。
“林虛,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眼睛看向那個跟隨身邊的背負鐵劍之人,魏長夫長嘆一聲。
林虛一路游歷,聽聞慶國有難還是回到了慶國。
只是這局面太不樂觀,已經不是單單一人可以逆轉的了。
“皇城之中虛境調動.....”
“瘋了!”
聽到了這句話,魏長夫忍不住大罵。
“三首禍國!”
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魏長夫想念許青宣了。
要是他在的話,這些事情根本就鬧不起來。
虛境過來固然是好事,但是他不由得擔心起了李承平安危。
林虛也是長嘆一聲。
這臨安郡城緊張氣氛之下度過了三日。
這三日中,每天都有斥候跑回又跑出去。
就連林虛也是貢獻了一份力量充當斥候,如今的林虛已經是聚丹,往返百里的時間所需也不過是一個時辰。
這樣的高度集中之下,人的精氣神會快速損耗。
將成疲兵!
第七天。
那七日不曾到來的趙明臺,讓臨安郡的感覺到了希望。
“或許那趙明臺根本不是來攻打我們。”
“對啊,說不定陳國并沒有想全面跟慶國開戰。”
“一切都是杞人憂天了。”
“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他們滿心的歡喜,好像躲過了劫難。
就連林虛都被感染一松,感覺可能是情報有誤。
但在第八天。
現實給了他們狠狠一個耳光。
登上城墻的魏長夫見到了那松懈睡下的士兵,臉頰狠狠地一抽搐。
憤怒的他將那疲憊的士兵踢起來。
“誰讓你們睡覺的!知不知道陳軍隨時可能打過來!”
他身上的甲胄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士兵們噤若寒蟬。
但是一個個的都沒有放在心上。
見到他們滿不在乎的模樣,就知道這個軍隊已經被那肥的流油的吳家子弟帶歪了。
魏長夫氣惱不已,但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目光不經意的一瞥。
城外,黑壓壓的一片整齊。
跟這城頭上的士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錚——”
弓弦松開的聲音匯聚成一道擊醒慶國的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