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亡者農藥有一億以上的日活躍,吃雞也有五千萬,這么看起來五十萬的預期并不算多。然而數不是這么算的,無論農藥還是吃雞,都不是普通游戲,沒有任何普通游戲會產生和他們哥倆比數據的想法,不是一個數量級。
對一款普通游戲來說,有五十萬DAU已經意味著這公司可以籌劃去香江上市了,甚至納斯達克也可以想一想……
合著楚垣夕是真把自己當成擬上市公司了?
楚垣夕看出袁苜不以為然了,敲了敲桌子,說:“姐姐,我們游戲上線的時候是六七月份,那個時候抖音、火山、快手這三個平臺加起來,粉絲數不會低于三千萬的,公眾號總粉絲差不多也得有兩百萬,你覺得我太樂觀?而且關鍵,我要做的TCG游戲可不是強充值的游戲,UP值很低的,不到百萬DAU的預估我已經把收入預期壓得很低了,不是國產坑爹手游。”
袁苜聽到這些數字的時候本想繼續懟,然而,她不得不承認楚垣夕說的確實比較保守,特別是按照這一個月的增長速度來看。如果按照輕度游戲的標準,50萬DAU確實不過分。
“那你打算開發什么手游?”
“TCG手游。不知道我們最近的游戲對戰視頻你看到沒有?”
“那個?那游戲出手游,你是認真的?”袁苜再次受驚,“規則比狼人殺還復雜啊,你確定會有人玩?太不靠譜了吧?”
楚垣夕要是打算做個無腦坑爹國產手游專門用來洗用戶的錢包么,她倒是還能理解。但TCG游戲是如此的小眾,以至于別說是楚垣夕了,就算大名鼎鼎的爐石傳說也并不是以收入豐厚而著稱的。
“確實。”袁敬推了推元首鏡,“我也覺得不靠譜,雖然我不玩手游吧,但是手游用戶和抖音用戶的重疊并不高吧?而且據我所知手游用戶喜歡見到你粗暴遠離現實的,你這對戰視頻我也看過,規則復雜還是職場題材,對學生黨來說完全沒代入感。”
一邊說著他一邊搖頭,然后,就看到楚垣夕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袁苜也看到了,一臉不爽的問:“有話就說,你樂什么!”
“我的團隊中有一個叫椒圖的國漫大觸,我說要搞國漫他說沒戲,搞島國系還行,搞國漫的全死了。你知道當時我是怎么說動他的么?”
“怎么?”
“之前死掉的,都是沒用戶硬要上的,做出產品之后跑到島國漫畫粉絲里去推國漫,自然是個死。咱們不一樣,咱們獲取的都是非漫畫用戶,白紙一張,通過IP的力量慢慢培養成國漫用戶。兩個銷售員去島上賣鞋的故事你們聽過吧?讓現在市場上這些簡單粗暴型的玩家來玩我們的tcg游戲確實復雜了點,但是我們可以開發適合我們的新玩家啊!”
袁苜對楚垣夕的這套說辭感到莫名的有即視感,只見袁敬推了推眼鏡,說:“你說的都是理想情況。你這是在強調一個概念,然后按照概念設計出一個美好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