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的御用大廚就在旁邊呢,這個時間大廚本人直接兼了服務員,聽楚垣夕這么一問當時就心叫不妙。可廚師大叔剛想開口,就看見楚垣夕對他擺手,說:“這個問題是考袁苜的,你可別替她說。”
袁苜一看大廚的表情,心說還真有原因?她哼了一聲:“切,難道你知道?”
只聽楚垣夕說:“我知道啊,因為吃法式煨羊腿的時候,舌頭會被香料和油脂雙重刺激,味蕾會變遲鈍,口感下降。所以要吃一口羊肉喝一口紅酒,涮一下舌頭和口腔。因此會吃的人沒有誰在吃羊肉之前就喝酒的。”
袁苜看了看廚師,廚師只得尷尬的點頭,解釋說:“這位先生說的都對。中間不喝酒的話,第一口羊肉和后面幾口,味道會有差別,感覺不到那種濃濃的肉汁的辛香。中間喝酒的話基本每一口的味覺都能保持。”
袁敬嘆了口氣:“唉,看來對小妹的貴族教育還是不夠啊。”
“培養一個貴族需要三代人的努力。”楚垣夕瞎說大實話:“袁苜就別想了,還是考慮考慮下一代吧。”
袁苜把一個大大的白眼送給楚垣夕。
楚垣夕給自己的酒杯里也倒了些紅酒,然后把杯子斜過來,探頭,把鼻子探到酒杯口里猛地吸了一下葡萄酒的氣味,接著繼續傾斜酒杯,使得部分酒液侵入口中。
緊接著,楚垣夕用力咗了一口,嘴里頓時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然后漱了幾口,才把酒咽下去。
袁苜頓時怒目圓睜,無比嫌棄的說:“好像你楚垣夕是什么貴族來的?喝口酒還要發出那么大的聲音,你知道多野蠻嗎?”
楚垣夕毫無愧色:“請廚師先生給你解釋一下為什么我這個喝法并不野蠻。”
廚師看袁敬袁苜一起瞧自己,只得繼續尷尬的解釋:“楚先生品酒的方法確實是正確的,不過只限于葡萄酒,因為葡萄酒的品酒不靠舌頭,靠鼻子。”
袁苜的眼睛頓時瞪的老大,震驚地看著楚垣夕,只聽廚師繼續說:“葡萄酒的香氣很復雜,想品出來只能靠聞不能靠喝,所以品酒的時候需要先吸到嘴里用體溫加熱,使得香氛散逸的更透徹,然后用力攪動之后猛吸。正經的品酒師品酒的時候都要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說完對楚垣夕一挑拇指。
這個解釋簡直給袁苜打開新世界:“不可能吧?你還會品酒?那你說說都品出什么香氣來了?”
“嗯,這酒里,我品出……覆盆子的清香。”楚垣夕從容的說。
袁苜的嘴簡直能放下鴨蛋:“你還真懂啊?”
楚垣夕一本正經的說:“嗯,所有葡萄酒里都有覆盆子,這么說永遠都是正確的。”
“你個混球!”袁苜笑罵,然后狠狠啃了一口小羊腿,“不知道哪學來的三招兩式,跑到本宮面前賣弄!”
楚垣夕可真不是只學三招兩式,原世界中為了參加一些高檔活動專門突擊訓練過。袁苜也跟著一起練過,練這個比作小康生活的財務總監對袁苜的考驗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