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夕很少翻白眼,但是對楊健綱翻了一個,心說那個時候的4000股連十萬都不值啊!您是有多不值錢,連期權都拿得這么扣扣縮縮的?這么發期權是不是在搞笑啊?
期權水,估值更水,如果說有什么比這倆還要水的東西,那就得算是“期權的估值”了。期權通常都是和服役年限相關的,比如工作五年,因此就算期權發的再多,能完整的拿到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就這,才發“估值”10萬塊的“期權”,這根胡蘿卜未免也太瘦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那時正是人人最熾烈的時間,已經是個超級大公司了,這么發期權也能找到那么一點點道理。不過在楚垣夕看來這么發期權還不如不發,不會有任何卵用。
看楚垣夕這個表情楊健綱反而有點小興奮,這是看不起人人的表現,那么看不起什么呢?當然是鄙視人人的摳門了。那他靠什么來鄙視人人呢?當然是,用錢來砸死自己了!
來吧!
他故作云淡風輕的問:“話說你打算釋放多少期權啊?”
楚垣夕心里暗笑,“公司成立的時候設立了10%的員工期權池,現在還剩9%了,不過這個池子仍然還是挺大的,兄弟們就照著公司‘合伙人’的title努力吧。”
作為老司機的楊健綱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合伙人的title意味著至少千分之一的期權,如果楚垣夕的十億估值能夠實現的話,那就是價值100萬。
“你是說每個人?”楊健綱有點驚訝,“你是不是太大方了一點?你這么發,池子豈不是很快就干了?這樣對公司今后發展不利吧?”
實際上他現在就持有巴人的期權,他知道趙杰也有一點,是他們當初被楚垣夕拉過來的時候給的。不過這是象征性的,他們倆也沒當回事,但是一個title的期權就比較值錢了。
“第一,池子干不了,融資的時候投資人會幫我們源源不斷補充的。第二,我也不會把期權濫發,發期權不是吃大鍋飯,下個版本還像上次那樣就不用想什么期權不期權的事了,先想著怎么保住工作。”楚垣夕是比較尊重楊健綱的,因此解釋的也詳盡一些:“第三,期權不能握的那么死,公司充滿活力是第一位的,都跟人人似的當摳門大仙有什么用?”
說起人人來真是不勝唏噓,當年陳舟從王興手里接過人人的大權時簡直是武林盟主一樣的存在,號稱東方的Facebook,正前方就是企鵝的尾巴。要知道在當年連微博都是人人的小老弟,需要仰人人的鼻息,就連成立時間也是前后腳,然鵝……
楚垣夕可不想踩前人早就踩漏了的深坑,不然就會像陳舟一樣把一個估值500多億的公司帶到1個億,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小目標。
人人的失敗是有多方面原因的,但陳舟把期權看得太重肯定是他明顯的敗因。而楊健綱,作為親歷了人人盛極而衰的活化石,聽到“摳門大仙”的評價,覺得簡直無比貼切。
聽楚垣夕說的這么言之鑿鑿的,楊健綱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了,感謝投資人,只是楚垣夕為什么能找到頭這么大的投資人呢?也是一奇。
他看了看,發現楚垣夕說完了,那么就該輪到自己開始表演了。想了想措辭,他站起來拿起水筆,想在黑板上寫點嘛。然而提筆忘字,手舉了半天又放下,然后又舉起來寫下“diao絲逆襲計劃”,寫完撓撓頭,回過頭對楚垣夕說:“我要是真的拿了百萬期權我就不是diao絲了啊……”
“你以為你現在就是diao絲嗎?”楚垣夕氣樂了,“窮只是diao絲的必要條件,給女神當備胎才能算diao絲,請問你有女人讓你當備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