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就想擴張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早么?”曹翔鼓動大眼泡子反問,“可能是早了點吧,但是想的早一點,總比等到未來想要擴張了發現沒有建立起那么高的格局來強吧?這個框架一類的東西,今后想改可不是那么好改的,必然有大量歷史遺留問題。”
曹翔說的歷史遺留問題實際上是國內IT公司的通病,通常一個大型項目走到后期,因為各種加班趕工以及程序猿的對付,把代碼灌進去跑通了就當成阿彌陀佛,使得后期的維護和更改變得極為猥瑣,因為只要敢動一行代碼就可能讓一個大型項目直接崩潰。
這種情況之下連改bug的風險都是超高的,改一個bug可能會引發一連串的不可思議的問題,因為本來有問題的地方被程序猿用其他方式繞過解決了,但繞行的時候出了個小bug,忍著這個bug也沒大事,但是后來的愣頭青把它改掉的同時,原先被掩蓋的問題就自動暴露了出來。
那怎么辦呢?再想一些新辦法把需要改的bug掩蓋掉,讓問題變得更嚴重,但是能解決眼前的KPI。這是天朝IT公司無論大小都會采用的方法,并一以貫之。
就這德行還想改框架?死吧!
而小康更特殊,需要五個IT團隊通力合作,換言之,鍋不見得出在誰身上,想找毛病都沒門!楚垣夕也沒有什么信心保證自己的公司和天朝其它IT公司有本質的區別,只能平時鞭子抽的勤一點,讓程序猿更嚴謹一點。但是人都是有慣性的,積習難改是個普遍現象,在工作過程中,不斷妥協才是常態,因為妥協的阻力最低,無論底層程序猿,中層項目經理,高級的總監還是他這個總裁。
所以楚垣夕十分清楚未來改框架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什么自行車?如果想做,只能另起爐灶做一個新的系統,那問題也不會少。
簡而言之,搭框架的時候一個IT項目的上限就已經確定了。其實做企業也是這樣,最初思考商業模式的時候基本上就會確定估值的天花板,超出也不會超太多,天花板一百億的能做到兩三百億但不可能做到一千億。
以巴人集團為例,最初的預想是達到一百億算及格,天花板一千億,現在來看還未必能達的到。當然這是用楚垣夕比較嚴謹的估值方式,用納斯達克的估值模型已經到了。
因此楚垣夕現在比較傾向于聽取曹翔的意見,當然有兩個問題得明確,一個是工作量大不大,會不會對原來的時間表產生很大的dey,如果是的話,那就屬于眼前的工作都沒做好就想著今后人五人六,變成好高騖遠了。
另一個問題就是曹翔所說的事業。“我想咱們得確認一下,你所說的事業方面的擴張,到底是怎么個擴張。”
“當然就是那么擴張了。”曹翔的大眼泡子擠了擠,顯得很滑稽,“公司都三千億以上規模了,在國內不說首屈一指肯定也是前幾名的大公司了吧?還不推個標準什么的?”
“你的野心竟然比我還大?”楚垣夕驚詫,他也想過推標準的事,不過就是意淫一下,區塊鏈技術最終能夠在他推廣移動支付的時候幫上點忙就很好了,小康的區塊鏈主要還是為了經濟內循環而服務,也就是游聯網。
“野心,要有相應的實力去實現,反過來,實力到了,為什么不能產生與之對應的野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