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手機行業是衰退的,馬太效應盡顯無疑,強者愈強,所以除了華為大漲,其它友商都不好過,什么金立錘子360之類的都開始陸續退場。
小米比較搞笑的地方在于基于自身看似還不錯的生態鏈發明了一個“竹林理論”以支撐自己的估值——竹林抽調一根竹子還是竹林,小米手機出貨量下行,還有生態鏈,沒毛病。
這話也就在增長的年份說說,增長的時候進來搶口飯吃并不難,衰退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到誰在裸泳。譬如說小米這片竹林,把手機的竹子拔了,特么水管就沒了,整片林子都得枯死。
所以小米才在掙扎中進行了一系列地震級調整。這一切都被劉璐看在眼里,她到底是對小米有深厚感情的,看到的都是美的那一面。
而楚垣夕雖然不厭惡小米,但對于處于下行趨勢中的企業,最容易看到的都是丑的那一面。
說到面試,劉璐頓時一臉古怪,因為她之前已經跟伊麗莎白聊了一陣了。伊麗莎白要入職,而且是總裁助理,不可能繞過劉璐。這個職務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猜到總裁遲早要聘個助理的人早就牟著勁呢,結果被一個空降的洋妞給搶了,怎么可能不議論紛紛?
因此,伊麗莎白的面試題她已經知道了,而且記錄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這是楚垣夕喜歡出的考題類型,今后估計用的上。
然后她萬萬沒想到,轉眼就用上了,然后仔細一想,誒?是啊?怎么看都覺得小米的操作跟GoPro如出一轍啊,都是主業天花板不夠高,非要擰巴著沖上另一條賽道。但另一條賽道上有巨頭級選手籠罩,自己既沒那個基因又沒那個工藝和技術,這種跨賽道的冒險幾乎就是送人頭的,但還沒有主業荒蕪的傷害大。同樣都是上市公司,GoPro可是直落谷底。
想到此處劉璐心里涌起一股復雜難明的情緒,但是旋即想到GoPro不過就是個兩千人級別的公司,比小米可差遠了。
不過劉璐可是在職場中百煉成鋼的人,不可能像愣頭青一樣跟一把手爭辯,就算要表達,也得找到合適的方式。她想了想,“話說,楚垣夕,我質疑你的時候,你生氣不生氣呀?煩不煩?”
“應該這么說,你比袁苜強。”
這是什么評價?怎么聽著不像好話呢?劉璐注視著楚垣夕,等來他進一步解釋:“你看袁苜不質疑吧,其實肚子里一直都質疑。”
“那她為什么不說?”
“肯定是怕說錯了話,先回去跟她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