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2018年的外賣市場是170億,而且仍然飛速增長中,這是個一眼可見的大市場,而且進入門檻不高,最近出現的黑馬是幾個華裔搞起來的DoorDash,拿了軟銀5億的投資,學美團學的比較像,因此快速侵蝕著這個市場,也難怪伊麗莎白動心。
比較有趣的是DoorDash新晉崛起沒有數據能力,因此向Uber請求數據服務,用來精確測算外賣抵達時間。同時Uber自己也搞外賣,子公司叫UberEats,原本是米國外賣三強之一,靠著對低價訂單的補貼降低起送門檻拿到一定的市場份額,但似乎對數據的利用不夠深,現在業務規模已經被DoorDash快速趕超了。
這就是米國外賣的現狀,和天朝相比確實比較low。市場老大Grubhub一直把訂單實時追蹤作為賣點進行宣傳,其實就是一點可憐的數據和地圖能力,在天朝是特么標配,誰做外賣沒這個會被用戶噴死。
可以說天朝的外賣是建立在用戶極大話語權上的,平臺必須快速匹配用戶需求,否則就會被快打旋風一樣的對手打死,而米國外賣簡直小學生,連商家都打不通,地面能力幾乎為零。
所以,袁苜越想越迷,一會覺得伊麗莎白想回米國做外賣是有道理的,一會又覺得楚垣夕的推論應該是對的,于是她完全忘記了楚垣夕和伊麗莎白討論的,是要不要去東南亞做外賣?
終于,楚垣夕把話題拉了回來:“我的想法是,米國你暫時不可能去,去南洋也不要做外賣,做外賣你會發現還有一個強勁的對手叫行走杰克。行走杰克現在也走出印尼了,進入泰國、李家坡和越南等地,三個主業打車、移動支付和外賣。
他們背后可是美團、狗東和大企鵝,在外賣領域要經驗有經驗要技術有技術,外賣業務肯定會成為格拉比的勁敵,甚至于更強。格拉比無非就是承接Uber的外賣資源而已,我和你一樣,并不看好格拉比的外賣,但你可能忽略了行走杰克的力量。你現在去做外賣,我給你再多的錢你都是行業老三,對吧?行業老三在老大和老二戰斗的時候是什么命運你知道嗎?”
大象打架!茶室中的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個最經典的商業場景,特別是袁苜,國內老大老二打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決戰之后誰都奈何不了誰,然后老三悄無聲息的滅亡,這種事情簡直不要太多。為什么?因為老大老二都拿出幾億乃至幾十億來打,這錢打到哪去了?形成濺射傷害,無差別的對其它友商進行輸出。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只聽楚垣夕慢悠悠的說:“但是看著南洋的外賣市場這么肥美,咱們如果條件合適為什么不插一手呢?所以,你還是按照原計劃實習,等到出發的時候,你的業務可以稍微變通一下。”
“怎么變通?”
“做即時配送服務,成為格拉比和行走杰克的朋友,你們覺得怎么樣?他們挖礦咱們給他們賣水……以及,挖—他—們—的—山—根!”
“即時配送服務?”袁苜和伊麗莎白異口同聲,而且都是問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楚垣夕的glish到底說的啥。
“你是說,像閃送那樣?”
袁苜換回漢語確認,結果換來楚垣夕搖頭:“閃送的規模太小了,而且C2C的業務太零散。我給大偵探設計的方案就是,去了之后先開店,以便利店為據點,猛招騎手,通過對騎手的優質服務,把騎手資源抓住,然后——”
楚垣夕說著比劃了一個手刀,大上段斜下一切,“在他們進行外賣大戰的時候,大偵探在后邊偷偷變身為騎手的資源頭部,你們覺得會發生什么呢?南洋的本地生活業務,不可能像米國那樣滯澀,因為人口密度非常大。但同樣也不太可能像天朝這么發達流暢,因為擁擠雜亂并且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