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夕聽到螞蟻的時候就聽懂了,心說這是在試探我的人品還是她真是這么想的?
他緩緩的搖了搖頭,“不需要。”
“為什么?”伊麗莎白很意外,如果楚垣夕確實是這么想的,或者這么想過,那她作為實際操作者,肯定也能跟著喝口湯啊,說不定就不止是30%的上限了呢?具體什么條件還不都是楚垣夕一句話的事?“巴人和小康之間的關系,你不就是這么操作的嗎?一模一樣。”
“不一樣啊,巴人和小康的業務完全不同,這就是兩家公司,互相都不在同一條產業鏈里,也不是上下游,就算有什么業務往來也是極少數。”楚垣夕沒想到伊麗莎白的腦子里拐彎居然都拐到天邊了,不由得心虛的看了一眼袁苜,因為其實伊麗莎白說的沒錯,他對巴人和小康之間的操作,和杰克馬對阿里和螞蟻&菜鳥之間的操作一般無二。
這個操作的精髓就在于第一家公司起到了孵化的作用但并不是孵化公司的控股公司,自然人才是被孵化企業的實控人。巴人對小康,起到的實際上就是孵化的作用,且不說場地,光是轉崗的員工就有多少?后續對小康的投資實際上也不會少了巴人那一份。
但小康東南亞實在沒有必要再玩一次這種操作了。別說是他,就算杰克馬的操作,也被人詬病到今天,而螞蟻和菜鳥勉強還可以說是阿里的上下游,可小康東南亞跟小康是絕對沒有上下游的關系,完全是平行移植。
伊麗莎白沒想到楚垣夕居然能夠撇的一干二凈,心說真是活見鬼了,你們這邊的人不是都喜歡玩這種小動作的嗎?大狗東的物流和金融不也是這么被強東哥利用絕對的控制權拆分出去的?她聽說就是因為天朝創業者的這個惡習,使得來自大洋彼岸的投資者來到這邊之后特別在意董事會席位和投票權。
她的余光再次掃到袁苜,袁苜也在思索。
仿佛心有靈犀一樣,袁苜思考的也是同一件事,實際上不止是華爾街的投資者,他們這些本土的投資土著對這種事情的顧慮更多,甚至于提條件的時候也更狠。
只不過楚垣夕是個狼人,而且完全搞不懂他為什么在面對投資者的時候經驗是如此的豐富,以至于所有本來可能出現的事情沒開始都結束了,以至于連自己這樣貼身緊逼都找不到楚垣夕一絲一毫的破綻。
雖然并不是專門為了找破綻而來到小康,但袁苜無論怎樣都具備雙重的身份,心里一直有口氣吊著。打敗楚垣夕,哪怕是精神上打敗一次也可以讓她得到滿足,然而這一刻偏偏遲遲無法來到。
而楚垣夕則非常的輕松,不但收獲了一顆碩大的智力成果,而且把背刺格拉比的想法從戰術升級為戰略。如果之前只是一把刀的話那現在這把刀就已經在火苗上加熱過了,再切下去的時候帶著dot傷害,每過一個小周期就會對目標進行“放血”,這真是極好的。
“那,我還約了個人,估計等半天了,你們先聊著。”楚垣夕放下茶杯,施施然走出茶室。
袁苜和伊麗莎白再次對視,然后一抿嘴:“我猜又是個美女。”
伊麗莎白搖頭:“不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