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說的這種情況其實也常見,DST的尤里也不是靠自己的錢起家的。很多共同基金的經理在展示出高超的投資技巧之后往往會得到大金主的賞識,然后配齊資金拉出來單干。不過楚垣夕現在需要的是安琪的游戲技能……
他只得硬著頭皮說:“按說么,以咱們的交情這也不是不行,但你這個,不是我現在需要的。”
安琪有些失落,他聽出來了,楚垣夕的需求點還是在游戲制作方面。
“唉,我不坑你,我脫離游戲制作已經兩年了,這兩年游戲行業天翻地覆,運營方式全變了,我的技能都過時了啊,現在扎回來,我還行不行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楚垣夕察言觀色,覺得實際情況其實是安琪還是想干投資,對投資的興趣遠大于做游戲。
這個問題其實很容易解決,他拍了拍安琪的肩膀:“安琪,你知道巴人的DKP制度和孵化吧?”
“啊?你的意思是……”安琪的思路和楚垣夕很合拍,立刻明白過來,“你是說讓我進入巴人拿DKP然后兌現成創業孵化投資?然后我用這筆錢孵化一個投資公司?”
“賓果!”楚垣夕指了指自己,“而且巴人集團下邊本來就有一個投資公司,這個巴人投資是目前集團所有分公司里唯一的皮包公司,就我一個人,形同虛設。”
其實也不是形同虛設,巴人投資管理的是巴人集團的被投企業,主要以孵化創業公司為主,至少邏輯上是這么定義的。只不過目前只有一個巔峰視效,顯得形單影只。
只見安琪凝神想了想,“問題是,我需要的是最少一億啊,從你那賺獎金我倒是相信能賺到千萬級的,DKP能給那么多嗎?”
“這事你就得用私募股權基金的模式去思考了,DKP是你自己的份額,甭管是五百萬還是兩千萬,那**千萬的大頭還是巴人來出,份額也是巴人為主。私募里邊這種結構很正常,和普通的創業不一樣。”
普通的創業公司如果天使輪創業者只占百分之一二十的股份那幾乎是沒的搞,投資者都不敢接受這種比例,主要是不敢相信創業者能接受,日后必定撕逼。但是私募可以,尤里的DST成立的時候他自己除了一張嘴之外毛都沒有,甚至不是基金從業人員,是俄國土豪烏斯馬諾夫剛買完阿森納心情好,隨手給他投了幾億。
安琪作為有志于投資圈的進步青年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然后發現要說突破口還真就是在巴人做出一款成功的游戲的突破口最大,因為楚垣夕已經表現出兩個特征。
第一不限制員工發展。安琪作為時不時跟楚垣夕聊兩句的,對巴人的了解肯定比外界多一些,像楊健綱的情況,屬于楚垣夕非常需要他,換一般人肯定是把他按死在公司里剝削,頂多是工資獎金給足。但楚垣夕確實放他孵化創業去了,這是安琪自己做不到的。
第二么,就是獎勵兌現的比較足也比較快,幾百萬的DKP說給就給了,甚至在明知道給出去之后人家是要拿走創業用的,要脫離公司的掌控,仍然發,不眨眼睛。安琪自己就是開公司的,深知老板想要耍流氓的時候那威力得有多大,員工是死去活來,叫天天不應,也很少有反抗的可能。
這兩點,可以幫助有抱負的人實現理想,也能夠在實現理想之前為公司做出足夠的貢獻,使得員工和公司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他一直覺得正是因為有這兩種特征,巴人的員工才明顯表現出跟別的公司不一樣的干勁,積極熱情,讓他能夠直觀的感覺到開朗。
但是作為一個曾經的CEO,一個有城府的人,安琪不會直接答應,而是“讓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