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給山寨者留下反向運營的機會,可以先用一段時間看個明白,然后開發APP功能,然后直接去二線城市甚至更加下沉。這種情況下等小康進入下沉期,就沒有時間優勢了,這是我認為最難客服的問題。”
楚垣夕說著心中暗笑,因為在這里他挖了一個巨大的坑,掉進去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往上爬的深坑。
原世界中,到2018年1月,楚垣夕穿越的時候,小康剛好走在下沉的門檻上,然后內部決定不能采用在一線城市的打法,要換套路。
過程中楚垣夕和袁敬兵還棋推演了一下,可以判斷繼續使用原先的打法無腦復刻,必敗,有多少錢賠多少錢那種敗,楚垣夕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往回救。所以結論是針對不同區域特征,必須探索多種開店模型。
換言之誰要是今天聽了楚垣夕的,未來某天覺得小康確實很牛逼,然后突然想起來,咦?他們有個弱點可以抓一抓?那樂子就大了。
他拿眼一看,臺下很多投資人都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有的還在寫筆記,看來是聽進去了……
只見另一個大高個投資人站起來,是個七尺大漢,留著兩撇小胡子,很有氣勢的問:“楚總,你覺得你們在鮮食品類管理上,和島國三大便利店有差距嗎?如果有的話主要差距在哪。”
楚垣夕心說這位難不成是個跪族?不過也不能隨便給人扣這種帽子,因為島國三大便利店確實是很輝煌,也確實是這套模式的祖師爺,或者說行業標準制定者。所以默認有差距、默認祖師爺更牛逼才是常態嘛,有人看到差距虔誠的跪下,有人在差距面前默默計算追上去需要多長時間。這種事改開四十年里發生過無數次了,未來還會發生。
別說投資者,具備這種心智的便利店創業者都不在少數,要學而且還要學的像,最好是像素級復刻,這樣就能無腦賺錢了。
所以楚垣夕沒炸毛,而是說:“以我的理解,在鮮食領域,只要能夠跑通鮮食供應的流程,保證質量和新鮮度,保證供應鏈不出問題,能夠有序周轉,那么大抵上不存在絕對的差距。實際上小康最開始的燒錢幾乎全都燒在物流和供應鏈管理上,現在已經實現了部分代工部分自建鮮食工廠,也實現了數字化管理和監控,每天可以多次配送。
我不了解島國系的鮮食供應鏈是不是大數據管理的機制,反正我們是,能夠提供預警。所以我對小康的鮮食、甜品乃至咖啡豆都比較放心,無論是質量還是品類數量。便利店鮮食表面上是供應鏈問題,背后是用戶需求驅動的,這個需求又受門店密度、物流保鮮能力等等因素制約。小康的發展路徑上需要保證兩者之間的平衡,可以說,表面看上去沒什么差距吧。”
這番溫和的解釋讓七尺大漢略微皺眉,但也沒再說什么就坐下了。旁邊立刻有人打趣:“楚總,您對您的咖啡豆有信心?您小康的現磨咖啡那可是十分難喝!”
“噢,這說明您不懂市售咖啡。”楚垣夕面不改色的甩鍋:“所有的市售咖啡都非常難喝,只不過難喝的特征不一樣而已,我們是在難喝的尺度上進行標準化競爭。”
下面頓時歡笑。
不過這畢竟是場便利店投資路演,祖師爺的擁躉并不少,很快又站起一位,問:“楚總,我聽說島國系便利店的口頭禪是‘讓每個人每天光顧三次的便利店才是好的便利店’,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