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安排更加地加劇了幾條線上還原組織結構的難度,因為畢竟董冒年輕啊。年輕就不容易鎮住人,就連自己,這不都被人蹬鼻子上臉了么?這三個渣渣干這么干絕對是因為“當總裁的只有三十歲”,換成華為任總,借給他們八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楚垣夕為這事從中午頭疼到現在了,之所以費勁,因為現在正在運行中的OKR怎么辦?這都是被三個渣渣擾亂過的OKR,人事結構就算能還原,OKR還原不會去。楚垣夕也是第一次使用OKR制度,原世界沒用過,所以更是必須把今天的驟然中斷作為一個case盡量處理好,用來垂范后市。
不過比較幸運的是,這三個渣渣開人基本上都是十一之前不久的事情,因為跨著十一,所以很多人應該還沒找工作,讓行政部門的人員按著電話打過去,把他們擠兌走的人滾蛋了,應該比較好說話。不好的是,可能人家回老家過節去了,是否還愿意回帝都呢?
正在他想事的時候,劉璐非常急促的敲了三下門,然后探頭往里看。
她肯定要來,估計還憋著很大的火呢,不來才怪。楚垣夕正好也要跟她好好談談,于是一指茶幾對面的座位,然后親自倒水。
劉璐沒心情喝水,她臉上陰云密布,但是坐下了,剛剛想的措辭又動搖了。
楚垣夕呵呵一笑,自己抿了口茶,“我不給他們解釋,但是肯定會給你解釋。”
“我不是要你給我解釋,不是,我是要你給我解釋,但是,首先——”
“首先啥啊?把他們請回來,你覺得可能嗎?”楚垣夕穩坐釣魚臺,呵呵一笑,“老兔子最會刨食啊。”
“我其實不關心你怎么看待他們,但你不能這么當總裁啊。”
楚垣夕知道她說的是什么,裁人這是標準的人資部門的事情,是她直轄的領域。楚垣夕雖然貴為總裁CEO可以這么干,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是直接把手伸到她懷里了,讓她很沒面子,威信掃地。職場上可不就是這點事。
“你現在覺得難做人是么?但是你現在可以一推二六五,不知道啊都是楚垣夕瞎搞的。我要是先跟你說了再裁他們你都沒法推了啊,豈不是更難做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保證不再越權謀政?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楚垣夕說著看到劉璐的神情出現明顯的變化,頓時呵呵一笑,“不可能的,這是本公司精確化管理的體現,我的視線能夠穿透層級深入中低層管理體系,當你犯錯誤的時候我能及時糾正。”
“錯誤”兩個字被楚垣夕著重強調,使得劉璐明顯一怔,興師問罪的心情頓時一顫,“我?我也錯了?”
“那你以為呢?”
“我——”劉璐深吸一口氣,重新醞釀一下情緒,“明明是你突然開了三個總監給本來就薄弱的組織結構帶來巨大傷害,我是來彌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