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最大特色是任何商品只要有人炒,就能漲價。就以今年來說,就出現了炒鞋的怪現狀。如果說炒鞋還可以理解,那炒盲盒又怎么算?那玩意不就是島國的扭蛋嗎?一點新鮮東西都沒有,也不具備任何價值,因為一個顯而易見的常識是,任何人把彩票站的所有彩票都買下來肯定是虧錢的。
但是,只要最開始這么做的人賺錢了,能找到腦袋更大的人把擊鼓傳花的花交出去,就會有無數聰明人沖進來,并且認為自己不會是最后一棒。就連我大A股上都出現過漲停板敢死隊這種存在即合理的現象,爆炒一只完全沒價值的股票,博的就是誰比誰傻。
楚垣夕一想到自己游戲的道具被游戲商人壟斷然后爆炒,心說這特么不是要命呢么?這么一炒,短時間有可能有更多的人嗅覺靈敏聞風而動進入游戲,但是等到游戲商人出貨的時候這個游戲直接就毀了!
掛機類的游戲最害怕的就是玩家出現激情然后釋放掉,就好比當年那場一夜三百萬的大戰超激斗,打完之后那個服就變成了鬼服。
更何況最有可能出現在玩家圈里的聲音是“陰謀論”,比如是游戲公司策劃了這種炒作,目的是炒高人氣之類的,到時候跳到黃河里都洗不清。
不能讓他們出貨!《動物公司》小游戲得追求個開門紅,得關上門打狗……
楚垣夕立刻把還在酣睡中的小游戲運營團隊給提拉到公司來,說:“咱們搞活動!加大合同的掉率!你們安排一下,下午兩點開始調高爆率!注意把配套的需要調整的都安排好,別光改一個合同,不然游戲體驗就扭曲了。”
“咱們剛開服啊老楚。”小游戲組的一個產經說,“開服活動里特地卡著合同,所有活動都沒涉及到合同,現在加爆率對游戲有傷害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楚垣夕來回踱著步,“但是現在兩害相權,只能這樣,必須把那幫游戲商人給清出去,不能讓他們興風作浪!”
他簡單說了下自己觀察到的效果,以及被人炒道具的危害,結果有個策劃聽了之后冒壞水:“那咱們應該偷偷的調爆率啊。”
“你是說……暗改?”楚垣夕本能的一皺眉。他的底線不多,做游戲不暗改是其中的一條,所以才更習慣于稱呼《陰陽寮》為《暗改師》。
“對啊,咱們先調高爆率,這樣玩家產出變多,游戲商人就得花更多的錢才能壟斷市場。”策劃一邊思考一邊說,“然后比如說明天,或者什么時候,對方經濟壓力很大了,咱們再宣布搞活動調高爆率,然后再調高一些,這些囤積合同的,會怎么樣?”
“賣不掉?”
“至少一段時間內賣不掉吧?”趙杰在旁邊插嘴,“咱這個動物公司的經營又不是只要有合同就萬事大吉了。合同之前金貴是因為稀缺,產出少,所以成為短板,如果玩家不缺合同了,就會卻別的,比如關鍵崗位人才之類的,合同就變垃圾了。”
“嗯嗯嗯有道理有道理。”楚垣夕一想,這個游戲設計的巧妙之處就在于,合同道具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就像現實中的合同一樣,都有“有效期”。因此當合同冗余的時候那就是真的冗余,只能等過期。
“不過這樣會不會嚴重傷害玩家體驗啊?”他又問,從玩家的角度,我有個很好的東西結果放過期了,就相當于滿100減90的優惠券忘了用一樣,非常不爽。
“這事交給我們的數值策劃來調整吧,肯定能找到平衡。”趙杰說著就看見數值策劃直翻白眼,然后意識到下午兩點就要調,這都特么十點多了……
只聽楚垣夕說:“那就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