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個億預算,暫定。”楚垣夕說著看對面全都不太信的樣子,立刻說:“不信你們問劉璐,她知道。我們早就定下來了,就是沒有合適的人,這個預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劉璐直想翻白眼,心說楚垣夕這跑題跑的可是賊溜,不夠這件事也是她的一樁心病,堂堂的頂級HR居然這么久了沒有物色到一個出色的地圖科學家,感覺自己也挺廢物的。
“他說的都是真的,不過我是不懂為什么要做一個億的預算。地圖有那么吃錢嗎?”
“你看看企鵝,地圖服務當成底層架構、企業的基礎設施來做,人家每天至少十億研發費用,上不封頂懂嗎?咱們已經相當收斂了。”
看來小康真是認真的?簡墨看到團隊成員都在看他,于是微一沉吟,說:“需要外國專家還是華裔專家?”
“最好是愿意回國創業的。”楚垣夕一聽這是有門?立刻眼珠子賊亮。
過去二十年是國內培養大學生,優質的跑去米國留學成為人才,給米國做貢獻。這股力量多年來在米國歷練了一身本領,但是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無論如何沒法打破階級的天花板。
但現在是國內的創業大環境整體開放,而且機會非常好。在米國無法打破階級天花板又有實力的,愿意回國創業會發現機會多多。小康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只要預算充足總是很好的機會,就需要有人牽線搭橋。
結果楚垣夕和劉璐在國內發動獵頭沒有捕獲任何獵物,沒想到今天這個不經意的機會,出現一個老司機!
于是接下來在楚垣夕的有意引導之下,聊天的內容變得非常融洽,一時間賓主盡歡。
等到把人送走,楚垣夕感覺這批人都還可以,談吐有物,經驗成熟,因此對劉璐的眼光贊賞有加。說到底他們的失敗主要是決策者的失敗,也就是創始人的失敗,骨干們的責任并不大。需要對創業失敗負一點責任的只有楊亨。他在松子多多的地位相當于聲叔在巴人,袁苜在小康。
于是兩個小康的一二把手合計了一下,定下的方案是,可以為成立一個小康戰略發展研究室,楊亨做主任,享受副總裁的頭銜,但不直接給予期權。
如果有任務,OKR里盡量多注入獎勵,這些獎勵今后可以直接變現為對他創業的投資。至于其他人,鼓勵他們直接加入各個業務團隊,頭銜無非就是總監和高級總監。
楊亨是有創業失敗經歷的人,現在是舔舐傷口時期,肯定不適合立刻開始所謂的“連續創業”。連續創業是楚垣夕這樣,先做巴人,把巴人集團帶到一定氣候的時候再做小康,這才叫連續創業。如果做一個跪一個,那叫連續失敗,是很傷人品的。當然也有人不管不顧,這種老師是少數。
所以失敗一次之后如果沒有特殊原因總要做做樣子,仿佛經歷一陣反思,或者給自己充電,更新一下自己的人設再出山。
所以楚垣夕判斷他很可能接受這種招募,這種方式屬于各取所需,而且當他今后再次啟動創業的時候,并不是被小康孵化的創業,而是拿小康的天使投資。舔舐傷口的時候做做別人的顧問,用自己的經驗和智慧兌換一些資源,并無損于他的逼格。
至于其他人,因為小康的結構相對扁平,沒有事業群、事業部的結構,所以層級盡量少,高級總監在小康內部已經是高管了,應該也沒有不滿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