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袁敬說:“剛才李教授找我聊了一下。”
楚垣夕點頭。
袁敬看了看袁苜,伸手示意,三個人找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
“李教授釋放了一定的善意,他對市場的看法是今后十年的機會在于通過技術改變線下的業態和效率。”
“嘶……”楚垣夕聽類似這種話原世界里都聽出膙子來了,那是在2017年的后半年,小康已經比較強大的時候。“所以,李教授的意思是,實干大本營想投資小康?他們不是不投B輪以后的嗎?”
袁敬深深的看了看楚垣夕的表情。“要是投資意向,就簡單了。他是想整合。”
袁苜莫名其妙的問:“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提出了比較不合理的要求?”
“是這樣的。李教授對新零售比較在行,剛才跟我侃了一些人、貨、場景的技術賦能和坪效提升。然后他說,他從中牽線,引導開門客和一生鮮兩家進行戰略合作、資源共享,實際上就是整合的過程。”
“他希望把小康也當成下游整合掉是嗎?小康和開門客整合起來,下游的小店、大店和前置倉就全齊了。”楚垣夕冷笑一聲然后看了看,袁苜完全沒轉過圈來的感覺,而袁敬微微頷首。
“條件呢?”
“沒細說,戰略合作無非就是投資、換股、渠道綁定等等。李教授唯一提到的就是希望派三個監事分別進入三家企業。”
說話時楚垣夕一直時不時的看看手機,這時又看一眼突然眼珠一亮。
微信中,劉璐終于匯報了:我初步調查的結果,魯茵和急生鮮的管理層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我調查的供應鏈里的內線都說沒吃回扣,所以急生鮮肯付賬他們也很意外。話說你為什么問的這么急啊?中午你走的時候不是說先做接收工作嗎?
楚垣夕發了個語音:“回去再解釋,急茬的。我現在要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很忙。”
然后他感到很輕松,問袁敬:“你沒直接回絕他?我知道了,肯定是李教授高屋建瓴,把你鎮住了是吧?”
“我覺得最少聽取一下吧?開門客倒是無所謂,一生鮮,你不是跟我說過幾次一生鮮在供應鏈里的重要性嗎?”
“等下……”楚垣夕忽然面色古怪,“老袁,李教授也知道一生鮮對小康很重要對吧?他怎么知道的?”
“啥啥啥?”袁苜因為聽不懂而徹底茫然,然后發現老哥似乎在醞釀說辭。
但楚垣夕自然是要繼續追問的,“我的意思是說,老袁,是不是之前誰找你刺探過這事啊?李靖飛?”
“哎哎哎楚垣夕。”袁苜不干了,“你這是指責我老哥泄露你商業機密啊?還有李教授為什么要知道一生鮮對小康很重要?而且一生鮮重要在哪?供應生鮮的上游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