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訓練的玩法,實際上表現力比對戰的過程差不少,沒有脫離CM系列的窠臼。只不過訓練的結果影響到比賽中可選擇的戰術,是游戲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玩了幾局之后楚垣夕把手機放下,面色復雜的看著薛明問:“哎你這個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就那么做唄,機器學習啊。”薛明心說這還用問嗎?“我以前也搞過視覺,你知道的。把那些高水平的錄像拿過來當視頻素材學習,分解成幾個學習因子,先把動作方面的結果輸出成矩陣,讓美術按照結果做常見動作就是了。
然后戰術方面就是不斷自戰訓練做自我進化,規則范圍內允許AI做所有嘗試,不做人工干預。現在做出來的就是這個版本,看起來和頂級球隊之間的比賽也差不多的樣子,戰術不斷做遞歸,最后就變成了游戲戰過程中的教練指令集。
唔,這里確實有一個邏輯問題,就是我這游戲里沒有弱隊,只有隊員屬性弱,爆發力差射門不準等等,但是沒有戰術素養弱的。下一步可以往差異化上做一下優化。
最難的其實是訓練方面,確實是不知道人家頂級俱樂部怎么訓練的,也沒有公開資料,只好從比賽的結果逆推,流程我是這么設計的,首先確定各個名帥的風格……”
“停——”楚垣夕汗顏,心說我問的是具體流程嗎?“我說的是你是怎么想到用AI學習足球的?你這跨行跨的有點大啊,你就算真搞游戲,搞一款隨機AI劇情的我也好接受一點點。我剛才都懷疑你是不是接了什么俱樂部的B端委托,給他們開發個戰術輔助AI,然后順手做了個游戲。”
“做成卡牌、重復自己過去的成功?那有什么挑戰可言?”薛明心說您這么小看我啊?咱不做游戲則已,做出來就得震驚游戲界!“至于怎么想的,這不是5G時代來臨了么?其實我早就憋著做這么一個游戲了,但是沒有足夠的帶寬,有技術也不能做這樣的游戲。”
“這倒是。”楚垣夕一聽就懂,薛明這話說的是這種對戰的AI運算必須放在云端,不能放在本地。哪怕做成手機游戲,要是敢把運算放手機,只要游戲一火立刻一百種外掛蹦出來掛給你看,這就是國朝游戲行業的現實。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要么就把他做成單機游戲,不讓玩家交互,那就愛掛不掛;要么云游戲就是唯一能夠既支持網絡交互體驗,同時使外掛無用武之地的方式,只有5G帶寬才能支撐這種數據傳輸,網速慢一點都不行。
“話說,你知道我看到你這個游戲我第一時間想到了什么嗎?”楚垣夕很罕見的露出一絲佩服的表情,“我想到的是你這個游戲過程非常適合做成VR的觀看體驗。現實中的足球賽一直有人想弄成VR觀看體驗,但是實在太難了,就算勉強弄出來,體驗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你這個不一樣,你反正都是3D建模的,讓用戶直接到賽場的場景里看,還是通過手機界面看,其實都可以。”
“啊?”薛明頓時為楚垣夕的腦洞感到震驚,“手機視角的視覺效果還可以,但是你拉近了肯定不行啊,那得多難看啊?光草坪都難看死了。”草地和樹葉向來都是3D游戲美術表現的死穴。
“這你out了吧?虛幻5今年正式發布,說是可以做到把影視級的美術資源輸出到游戲,一個角色一百多萬個面,草坪什么的可能就不是個事兒了。你這個游戲找段宣老師配個音,對戰過程絕對有看歐洲頂級比賽的感覺。
不過你有沒覺得你這個產品的訓練和比賽,都比較復雜?現在市面上也有幾款以比賽過程為賣點的足球游戲,你跟他們的思路差不多,教練臨場做出選擇,只是別人的選項都非常簡明,可玩性也并不低。你這個操作要是在電腦上可能就還不錯呢,在手機上實在是對玩家不特別友好。”
所謂簡化,就是玩家作為教練可選的戰術是“左中右路進攻”或者“偏進攻、偏防守、攻守平衡”等等。表現形式再豐富一點,無非還有“長傳沖吊、短傳滲透、下底傳中”之類的,確實足夠簡潔,只是完全就是個表現形式,對比賽結果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至于訓練環節,就得看訓練是不是游戲中的氪金點了。如果是,那就排滿了坑等玩家跳,各種數值道具做的飛起,但是仍然必須簡單直觀,無非就是個加數值的玩法罷了。
這種游戲拼的就是數值,或者叫做戰力值。低戰力打高戰力,空門都能踢飛,高戰力打低戰力,球自動往球門里旋,不這樣就不叫國產坑爹游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