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低頭,默默地看著手心的奶油,和掉在地上那碎成了幾塊的蛋糕。
他很痛心,但不是因為蛋糕,與他損失的萬億相比,這只是一件小事。
在這一個選擇就會導致萬劫不復的殘酷世界,只有蘭那溫暖的身軀才會給我一些內心的慰藉
“那個,富江,你”小蘭一步步后退,看著越來越近的富江。
她有些不安,因為此時的富江看上去很讓人不安。
他狹長的雙眼中帶著有點明顯的血絲,表情冷硬,好像奪走他青梅竹馬的仇人就在身邊,奶油像是粘稠的血液一般隨著律動的五指滴落在地面,濺起了碎渣。
“注意毛利先生。”富江按了按矮禮帽,“不要讓他喝太多酒。”
他一本正經的提醒道。
“這樣”小蘭看了眼邊聊邊往嘴里灌酒的小五郎連連點頭,“謝謝。”
如果小五郎醉酒必然無法開車,只能和柯南一起留在別墅。
到時候他行動起來可就麻煩了。
富江索然無趣的看了眼警惕的柯南,然后找了個位置坐下,雙臂放在桌子上將腦袋搭了上去。
過了兩個小時,宴會散場,保安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告知了四井麗花乘坐的汽車爆胎的事。
即便富江死死的閉著眼睛,那一聲聲“坐我的法拉利吧”,“坐我的保時捷吧”,“坐我的奔馳吧”,的炫耀的聲音還是毫無阻隔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富江把頭埋的更深,把雙耳也堵死,反正之后發生了些什么他已經根據有限的記憶大致猜到了。
為了防止麗花坐舔狗的車跑掉,一支隆必然會爆了他們的胎。
等四井麗花和舔狗們重新在大廳坐好后,富江起身走到小五郎幾人身前。
“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是啊。”小五郎打了個哈欠。
在小蘭的監管下,他這次沒有喝的像原著那般醉醺醺的,只是喝了兩三杯紅酒。
當然,這種狀態開車被發現了也依然是醉駕。
“哎呀,毛利先生你已經有點醉了吧,這樣是不能開車的。”
一支隆走過來邀請毛利和他們一樣留在別墅。
這一番詭異操作看的富江眉角直跳。
這是在圖啥死神不在場的話你是下不去手還是怎么的
不會是那種想用名偵探來做不在場證明或是想看看名偵探能否破解自己完美手法的古怪邏輯吧
“也是。”小蘭歉意的看了眼富江,“抱歉,你都已經提醒過了可還是”
富江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在我提醒前毛利先生就已經沾酒了,這不是你的錯。”
說完他按了按矮禮帽,“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既然死神留在了別墅,那他就不能像原著的犯人那樣試圖通過手法偽裝成別墅外的人來襲擊。
在柯南那恐怖和不講邏輯的洞察力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不如先行離去,然后以真正的別墅外的人的身份來行兇。
“啊呀你這就要走了”四井麗花傲慢的揚著頭看著富江。
“真是遺憾,本來我還想談談賠償的事宜呢。”
“哦”富江挑了挑左眉,“只要我留下來,你就愿意做出賠償”
難以理解,讓他留下來是在圖啥難道這個丑陋的女人饞他身子
“嗯,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四井麗花右手扶著下吧,“如果我高興的話,當然會賠償你咯,一輛車而已。”
這次生日宴雖然已經不錯,但還不夠完美。
每個舔狗都非常賣力,可還有一只大狗沒有伸出舌頭。
她可不想讓難得的二十四歲生日宴留下遺憾。
透過四井麗花那閃著單純光芒的雙眼,富江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你心情是么。”富江摘下禮帽置于胸前,嘴角向上扯動露出整潔森白的牙齒,“如你所愿。”
昏暗的房間中,富江的雙眼炯炯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