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眼睛瞪了起來,左手掏出了博萊塔,根據腳步聲判斷木村文太的位置。
他懷疑那個山口組的頭目想把他們關在這里,一把火燒掉。
“不用管,他只是有些一驚一乍。”
富江用拇指輕輕撫摸擦拭了一下成實額頭上的疤痕,“誰干的”
成實看了一眼那個躲在柴崎二太郎身后的女人。
富江點了點頭,成實的額頭上冒出一陣綠光,緊接著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伏特加兩眼瞪得比牛都大,“我就知道”
果然,格拉巴根本不是人
“你閉上眼。”富江看了眼被幾個人聯合堵死的大門,改變了讓成實出去的主意。
富江向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柴崎二太郎下意識把女人擋在身后,隨后反應過來立刻把她拉到身前。
“和,和我沒關系,我爸是”
“為什么”富江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用很溫柔的語氣詢問,“割傷她的額頭”
“因,因為”看著富江的眼眸,她的眼神逐漸呆滯,說出了實話,“他身為男人,素顏長的比我化妝還好看,我很嫉妒。”
“啊”她突然大聲慘叫,魅惑狀態也解除了。
富江皺了皺眉,拔出了手指,從女人眼眶右側的孔洞中帶出了半顆眼珠子。
他沒想這么干,差點就把她殺了,好險。
“手,手,他的手”遠處的青年指著富江的手大聲呼喊著。
然后一群人發了瘋一般瘋狂撞著門,推著推不動的窗戶。
看了看自己伸長的利爪,富江邊搖頭邊走向他們。
“你們要對別人多些理解和寬容,沒人可以抑制指甲的生長”
他揮手將一名青年分成幾段,“就像沒人可以抑制殺戮的沖動,否則世上也不會有這么多案件。”
人群尖叫了起來,即便是外邊躲了很遠的文太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捂著耳朵背對倉庫蹲在地上,腦海里不斷閃動著地獄的繪圖。
“不是么”富江抓住一個青年的臉拽了過來。
可沒等他開口回答,他的顱骨就被鋒銳的爪子分裂。
富江皺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找準了除了青年和缺眼女人之外的人開始了殺戮。
他的身影時不時借助保護色融入黑暗,每次出現,都帶著戛然而止的慘叫和潑灑在墻上的鮮血。
伏特加大張著嘴已經不會說話了。
琴酒兩眼緊盯著富江,似乎想要看透他這個人,看到他內心的最深處。
“五指如刀,行動如風,力大無窮,可以隱身,操縱人心,能化為飛禽走獸,可以在十米之外讓人的心臟停止跳動”
琴酒最終吐出了一個刻在他內心最深處的名字。
“亞力。”
眼前的這個男人,富江,格拉巴,他和亞力一樣,是具備著不可思議的能力的人。
那隨著心情起伏而伸長的古怪手爪,在他童年時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仔細想來,格拉巴和亞力很像,那種氣質,那種思維方式,對死亡的渴求,如出一轍。
是亞力復活了還是說,他便是亞力的后代
對了,富江說過,七只烏鴉是他的爺爺教給他的歌曲。
他的爺爺,就是組織最早的元老,那位先生的至交和導師,是無所不能的亞力。
這還真是宿命一般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