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富江的禮貌客氣,又或是他臉龐動人的輪廓,委托人只是皺了皺眉頭,就安靜地在那里等候。
沒五分鐘,小蘭抱著全身上下都換了一套干凈衣裝的柯南走出了廁所。
“蘭捏醬”柯南無力的抬起手,“我是不是要死了。”
柯南無助的樣子觸動了小蘭內心的柔軟之處。
“你不會有事的,柯南。”
小五郎也跟在一旁安慰道;“不是有句話叫傻人有傻福嗎你小子傻啦吧唧的,肯定不會有事。”
直到小蘭把虛脫的柯南輕輕放在床上,身上沾有污漬的平次才從廁所鉆出來。
“對不起”他對二人九十度鞠躬,“都是因為我太莽撞哩”
小五郎抱著雙臂不滿的看了平次一會兒,然后才嘆氣擺手道“算了,柯南看起來也沒什么大事話說,救護車怎么還沒來”
這時,富江敲了敲敞開的大門,“毛利先生,有委托人。”
小五郎興致缺缺的揮了揮手,“拒絕掉吧,現在哪是接受委托的時候。”
“委委托”躺在床上面如菜色的柯南掙扎著舉起了手,“案件,是案件嗎”
說出了案件兩字后,他空洞的大眼睛好像添加了少許神采,抬起的手也用力了許多。
給人一種就算是死,他也要完成了這個委托之后再死的感覺。
小五郎深吸了一口氣,他被柯南這堅定地意志所觸動了。
“我明白了。”他握住了柯南的手,“如果,這就是你最后的愿望”
他站起身,看向了委托人,“這個委托,我,毛利小五郎,接受了。”
“我跟您一起去吧。”平次壓低了棒球帽的帽檐。
即便不是很懂得人情世故,他也知道此時小五郎的情緒很不穩定。
這樣的狀態,進行推理的時候很難不會出現失誤。
這是他犯下的過錯,不能讓毛利小五郎的名譽受到損害。
“不,你還是”小五郎的表情有些古怪,猶豫著不知該怎么開口。
“請放心,我不會奪取您的風頭,我只負責幫助您尋找線索。”
蹲在床邊的平次站起身,微微躬身,“請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
委托人清了清嗓子,“毛利偵探的意思應該是”
她指著平次的衣服,“讓你先換一身干凈點的衣服再說。”
“啥”平次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原,原來是有點臟呀,我還以為咋哩。”
他隔著棒球帽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這里有換洗衣服咩”
“有倒是有”小五郎嘆了口氣,“富江,麻煩你了,衣服就放在”
柯南現在粘著小蘭,而他還要和委托人談談具體事宜。
比起讓不熟的平次上樓去找,不如拜托富江這個心腸不錯人品也挺可靠的熟人。
“我知道。”富江快步上樓梯來到了三樓,掃了一眼周圍就徑直走向了靠里的房間。
他不需要一間一間的去尋找,只需要簡單地觀察就可以得到結論。
只有靠內的那個房間上掛著一個白色的牌子,一面畫著一個大大的x,一面則是一朵小花。
考慮到毛利一家中只有一個女人,所以這個房間必然是小蘭的。
總不至于小五郎或柯南換衣服的時候還不許別人進去吧
咔噠,門把手轉了一下,但只轉了一半。
富江的嘴角微垂。
既然鎖門了,那這個牌子的意義何在
“也許是因為日常活動時總鎖門不方便”
他將右手舉在臉前,看著那抑制不住開始生長的手指與指甲,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懶惰,可真是讓人厭惡的品質。”
“久等了。”富江的腳步和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小子,怎么用了那么長時間,不會偷偷亂看了什么東西吧”
小五郎狐疑的眼神掃了過去。
“看來你對我還缺乏了一點信任。”
橫在腹前的小臂上搭了一件衣服的富江走了進來,轉了轉頭上的矮禮帽。
“只要有任務,不論多么艱難,無論門是鎖住了還是焊死了,我都可以解決。”
小蘭怔了一下,門鎖了不可能啊,她是把洗好的衣服晾在了廁所的晾衣架上的。
她緩緩扭頭,看到了搭在富江小臂上的淡粉色連衣裙,臉龐肉眼可見的爬滿了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