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琴酒沖回臥室時,富江正把已經關機的筆記本電腦小心合死。
當聽到腳步后,他抬起頭,略帶疑惑地看了琴酒一眼,好像在奇怪他為什么這么急。
對于琴酒這種久經職場的殺手來說,無聲的步伐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即便是在家中。
如果出現急促的步伐聲,那一定是動作幅度太大。
“郵件,發出去了”琴酒的聲音低沉又壓抑,好像在掩飾著什么。
“嗯。”富江重重點頭。
琴酒眼前一黑,腦袋嗡的一聲,后退幾步坐在床沿。
富江打了些什么字他沒有關注,但考慮到富江的性格和習性,指望他的禮貌大概只是空想。
對他來說,禮貌只是一個詞而已,不存在任何意義。
“那位先生回復了。”富江補充道“回復的很快,他一定很了解酒。”
而且很閑。
大概每天都坐在電腦前無所事事的那種閑。
“回復了什么。”琴酒握緊了拳頭。
他已經決定了,如果被扣工資了,那他今天絕對會和富江來一場友誼的切磋。
“那位先生贊揚了我的禮貌,并滿意于我對稱號的內涵精益求精的態度。”
富江按了按矮禮帽,好像炫耀般的說道“最后,他對我給予了鼓勵,希望我能更加努力的執行任務,哦,準確的說,是對你。”
聽起來還不錯琴酒握緊的拳頭松開了。
“那他給你換代號了嗎”琴酒警惕的詢問道。
對富江的話,他最多只信三分。
他看人向來很準,而且對富江這人也不需要去看。
就看那可憐的到現在都沒有收到欠款的伏特加就知道了。
“當然。”富江點頭,“他原本打算給我桑格利亞這個代號的。”
桑格利亞琴酒回憶了一下。
如果他沒記錯,這是西班牙的一種汽酒,常用便宜的烈性酒和葡萄酒調制,適合冰鎮飲用。
大概是表明,桑格利亞只是一個假身份,并不重要,而且即便外表變了,富江也依舊是個心冷如霜的殺手。
而且這種酒還分為白桑格利亞和紅桑格利亞,對應了銀發紅瞳。
的確比瑪茵要更適合富江的假身份一些,并不單單是把目光放在絕美的容貌上,那位先生想代號時確實上心了。
琴酒暗暗點頭,突然他覺得哪里不對,“本來”
“是的,本來。”富江站起身,“桑格利亞并不好聽,和格拉巴一樣不好聽。”
說著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嘴角向兩側扯開。
“我有權利捍衛自己在代號上的權益,不是么”
琴酒本已經放下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所以,你的最終代號是什么”
“桑格莉亞瑪茵。”富江的眼睛睜大,露出大片眼白,“我全都要,它有一個更適合我的隱喻,我很喜歡。”
好家伙,你連代號都要比別人多貪一截
琴酒的眼神逐漸不對勁了起來,“你確定那位先生沒有不滿”
這只是一個用來幫助富江掩護格拉巴這層身份,防止二者牽扯過多的一個代號。
卻占用了兩個成員的位置。
他有理由懷疑桑格利亞那用便宜酒調制的部分就是那位先生表示不滿的一個警告。
富江看了眼臉色陰晴不定的琴酒,微微搖頭,走到了門口準備離開。
“別想太多,我有向那位先生表明身份。”在琴酒放心的瞬間,他關上了房門,低聲補充道“偷偷地。”
富江前腳剛走,琴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伏特加的來電。
“怎么”琴酒的態度相當不好。
一聽琴酒的口氣,本就有了猜測的伏特加心中更是一沉。
“大哥,你是不是要叛逃啊”
琴酒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走到電腦桌前,將富江謹慎關掉的電腦重新開機。
另一頭,伏特加的說話聲還在繼續。
“大哥啊,你也太不厚道了,要叛逃也不和我說一聲,接到朗姆電話的時候,嚇我一跳。”
伏特加繼續絮叨了起來,“反正我肯定是跟著大哥你的,說起來,以后我們干什么好要不開個小酒館或者去格拉巴的醫院打工啊你不會還想回去當牛郎吧”
琴酒直接摁斷了電話,打開郵箱翻看郵件。
好家伙,一秒一封,這頻率用什么郵箱,直接聊天框對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