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男孩挺漂亮的,再過個十年,也許不會比格拉巴差。
最次也是琴酒那一級別的。
說不定那個男孩只是生氣了,想著你丟下我偷偷跑掉,那我不給你看我那么好看的臉了。
想到這里,小雪莉不禁為小男孩那可愛的心理活動勾起嘴角。
心中那因小男孩的古怪舉動而產生的不安,也消散了不少。
雨勢,好像漸漸放緩了,也許該走了。
她從鋼材上爬下,躡手躡腳的走向門口,確認不會打擾到莫諾。
突然,車輛的照明燈射向了倉庫內,驅散了大片的黑暗。
一輛面包車駛入倉庫。
刺眼的光線讓小雪莉抬手遮了一下,然后本能的躲在了鋼材后面。
車子停在了倉庫內,車門拉開,兩個男人和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從車上下來。
那兩個男人下車后,打開車后門,把一個被蒙住臉堵住嘴的男人拖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被綁住的男人掙扎著甩著腦袋。
綁住他嘴的綁帶被解開。
“看在作為曾經的同伴的份上,我們就聽聽你的遺言好了。”
被綁住的男人大口喘著氣,“好兄弟,放過我,求你了,讓我們一起出賣吞口重彥,我絕不會再起別的心思的。”
吞口重彥
躲在鋼材背后的小雪莉瞳孔一縮。
雖然她是組織的研究員,但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瘋狂科學家。
對于日本的政界她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這些事居然涉及到政客,麻煩了。
小雪莉知道正確的選擇是自己一個人趁機逃掉。
但,莫諾他還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男孩的幫助和那驅散了黑暗的溫暖笑顏。
那一幕幕依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做不到拋下男孩獨自一個人逃走。
而且說到底,男孩被卷進來,也都是她的過錯。
一塊尖銳的石頭砸在被綁男人的太陽穴上,小雪莉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小富江坐起的身體。
她咬了咬舌尖,然后用手重重錘了一下身旁的鋼材,發出砰的一聲。
“誰”剛完成謀殺的男人一下站直了身體,手上還緊握著滴血的石塊。
穿著黃雨衣的小孩頭也不回的奔向了倉庫外。
她希望這些人被引出去后,男孩可以通過現場的尸體判斷出發生了什么事,然后跑到居住區向人求助。
她高估了她身為孩童的奔跑速度。
那個腿比她人都長的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把她舉了起來。
“是個小孩,小女孩。”
“怎么做”戴墨鏡的女人轉頭去問站在原地始終沒有出手的男人,“送給吞口重彥還是殺了她”
抓著雪莉的男人也轉頭看向那個男人,顯然這個團伙是以他為主的。
“殺了她,她看到我們殺人了,至于吞口,我們用來勒索的證據已經足夠多了。”
男人想都沒想就做出了決定。
“你們在做什么”
一個頭戴紙袋的孩童出現在了三人的中間,沒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
甚至連小雪莉都沒注意到,本以為男孩趁機逃走而放下的心重新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