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琴酒,我正執行任務呢,所以你找別人吧。”卡爾瓦多斯掛斷了電話。
嗒,一杯雞尾酒擺在了桌上,酒保擦了擦調酒杯。
“琴酒先生,我的父親常給我講一個故事,狐貍在墻洞后發現了一窩雞,因太胖,鉆不進去,于是餓了三天才終于進去,飽餐后,它卻又出不來了,只能再餓三天才鉆出來。”
酒保笑了笑,“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
“呵,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讓自己成為一只體型適中的狐貍。”
琴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離開了新丁酒吧。
酒保收起酒杯,嘆了口氣。
琴酒打開停在路邊的保時捷356a的車門,孤身一人坐進了駕駛座,抽出點煙器點了一支煙叼在嘴中。
他把腦袋靠在靠背上,眼瞼微闔。
平時總是咧著嘴坐在駕駛座的伏特加不見了蹤影。
別誤會,不是被開除了。
伏特加只是發動了不少組織里的關系,向朗姆請了半個月的假期,和自己在東大念書時關系不錯的教授一起去加拿大旅游了。
而在伏特加離去后,組織那邊新給了他幾個任務。
琴酒雖然是東京成員的負責人,但卻是沒有自由行動權的,需要一個或更多的成員一起行動,才能執行部分比較敏感的任務。
現在龍舌蘭在忙著監督板倉開發組織需要的軟體,還有家務事要處理。
而科恩有一次走在路上的時候被幾個小混混找茬了,基安蒂幫他出了一口氣,因此需要避避風頭。
卡爾瓦多斯聲稱自己正在執行科恩、基安蒂和他自己的三人份任務,忙的騰不出手。
而格拉巴更不用說,正在處理四井財團的事物,恐怕比他還要缺時間。
至于貝爾摩德,因為只需要偽裝成四井重人的女友,偶爾露露面,應該挺閑,但他不想和貝爾摩德一起做任務。
也許他真的該像酒保建議的那樣,適當放松一下自己
勞逸結合這聽起來真的是一個距離他很遙遠很遙遠的詞。
不過亞力倒是經常這么說,但卻從來沒這么做過。
剛被亞力接走,還沒有送到組織的訓練基地時,他只有在晚飯時間,才能匆匆見上一面。
琴酒看了眼后視鏡中的自己。
他的眼神逐漸渙散。
“喂,黑澤。”一個金發的男孩趴在了陽臺上,“你為什么從來都不愿意剪頭啊裝妖怪嗎”
在男孩的認知中,哪怕女孩都只能是短發,留著長發的人,似乎只有隔著鐵欄,才偶爾見到幾個。
男孩的頭發很短,貼著頭皮,能判斷出是金發,只因為光線照在他的頭上,閃的金燦燦的。
長發的男孩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羅爾斯著作的正義論。
“喂”金發男孩明顯被長發男孩那無視的態度激怒,“你怎么不理人”
“你在和我說話”長發男孩抬起了頭,但手依舊緊緊地抓著書本。
好像在防止別人趁他被吸引注意力后給搶走。
“不是你是誰這里又沒有別人。”金發男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是傻的吧”
長發男孩重新低下了頭,好像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書本上。
但微微弓起的背部表明他依舊保持警惕。
“估計你確實是傻的。”金發男孩撇了撇嘴,“每次理發日,你都不聽話,然后挨打,挨餓。”
“我有權利拒絕,書上是這么說的。”長發的男孩冷聲道。
他的態度很堅決,很強硬,不像是個孩子。
金發男孩嘲笑道;“阿姨都說了,書上講的東西都是假的,假的”
說著他伸出去搶那本書。
“滾。”長發男孩猛地站起,把他推到了墻上。
金發男孩吃痛松手,委屈的癟了癟嘴強忍著不哭,“以后你餓肚子的時候,我再也不偷偷給你帶吃的了。”
長發男孩皺起眉頭,瞇起雙眼,細細的打量著金發男孩,似乎是想要記起他是誰。
然后他坐回剛好能照到陽光的椅子上,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書,翻開了先前的那一頁。
“允許別人拿著刀比量自己的腦袋,這很愚蠢,你總有一天會死于大意的。”
長發男孩將發絲攏回耳后,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耳后的疤痕。